命轨星君连连鼓掌,吹捧不停:“有仙尊在,那魔尊必定不敢放肆。”
天帝一阵无语,他怎么听说白羽那事和传闻有所出入,况且墨夙离看起来也不像是好色之徒。
那人生得……啧,忽略那双极具特色的眼睛,也堪称花容月貌,整个上界都找不到第二个。
那是一张身边不会缺人的脸。
无妄海上浪潮不断,就连魔宫都被震得摇晃了几下,刚送走天帝,正烦躁着的墨夙离怒火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何人胆敢在魔界撒野?!”
他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搅乱了无妄海,是对他明目张胆的挑衅,也是给他的下马威。
难道有魔修找上门来,想要与他争一争这魔尊的位子?
那敢情好!墨夙离活动了一下手腕,眼底杀意迸发,打着瞌睡送来了枕头,他正愁没处发泄怒火,就有不怕死的送上门来了。
“回禀魔尊,是,是……”
魔族侍从支支吾吾,墨夙离不耐烦地啧了声,直接将人提了起来:“是谁?”
“逐日枪,惊天月,应当是前尊主与仙界战神之子——折月仙尊!”侍从哆嗦不停,战战兢兢道,“尊主息怒,折月仙尊身上有一半魔族血脉,也算半个魔族之人,仙魔会谈在即,若是引起争斗,恐,恐有伤体面。”
“他这样就体面吗?!”墨夙离一把甩开侍从,怒从心头起。
天帝前脚刚走,这折月仙尊后脚就来挑衅,仙界当真是蹬鼻子上脸!
真把他当软柿子捏了,墨夙离怒气冲冲,他得把这口恶气出了,折月仙尊,折月折月……不知道他现在最不想听到这两个字吗?!
要体面是吧,那就隔空斗法,不用打照面,也不用动手。
翻腾的浪潮瞬间被镇压,海水凝成无数短刃,朝着祥云簇拥的仙宫呼啸而去,速度极快,镇南将军还没反应过来,南天门的匾额就被戳得千疮百孔,“啪嗒”一下砸到了地上。
镇南将军大惊失色:“全体戒备,有敌袭!”
“将军莫慌,没有敌袭,就是年轻人斗斗法。”天帝将前因后果说了一下,“魔尊是个有分寸的,放心吧。”
镇南将军:“???”
诶不是,他们俩斗法,拿我南天门出气?
那掉地上的不是一块匾额,那“啪嗒”一声摔碎的是我的尊严!
天帝使了个眼色,命轨星君连忙上前打圆场:“我在下界刚淘了一副龟甲,上古时期的物件,将军有空吗,去我那里坐坐,我给你算上一卦。”
“不是,我……”
“将军就别推辞了,走吧。”
镇南将军被拉走,南天门外,闻折月扫了眼饱经摧残的匾额,眉头微挑。
这魔尊还挺有脾气的。
如果对方不是好色之徒,他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人脾性对他的胃口,或许他们能交个朋友。
可惜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闻折月弹指一挥,大河之水自天宫而起,化作一条水龙,俯冲进了无妄海中,水龙在海中摇头摆尾,狂风迭起,黑云聚拢。
忽然,从海底甩来一条金色锁链,锁链末端的锋利尖锥狠狠刺入水龙的脖子下方。
闻折月呼吸一紧。
脖子下方,是龙的逆鳞所在。
“魔尊大人,果真是好样的。”
闻折月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逐日枪在半空中挽了个枪花,引得漫天风雨化作长桥,自上而下,从仙宫直通魔宫。
含笑声传遍无妄海,骄矜狂傲:“逆鳞拱手奉上,魔尊随时来取,本尊恭候大驾。”
丹田突然疼了一下,墨夙离动作一滞,眼看着那座桥在他面前断裂,化作风雨淋了他满身的水。
“……”
墨夙离抹了把脸,气不打一处来,折月仙尊比他想象中难对付,本以为这人境界停滞百年会泯然众人矣,如今看来是他想多了。
方才那股疼劲儿转瞬即逝,好似错觉一般,墨夙离不敢放松,连忙查看了一下丹田洞府,不知道过了情期,他的修为增长了……咦?咦咦咦?
他丹田里多了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