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扇黑色长门合上最后一丝缝隙,苏可欣望向身旁两人,脸上说不出的愉悦和满意,“你们觉得他怎么样?”
“宠辱不惊,心态冷静,即便同时面对我们四人也可以对答如流,将以时日,必是位不容忽视的人物。”坤微微眯起双眼,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对械零的喜爱,“还真羡慕你们小组,竟然招揽到这样一位实力不俗,又不骄不躁的家伙。”
坤知道两人心中的想法,索性便也不再掩饰自己对械零的喜爱。而听到他如此直白的夸赞,另外两人却不再像先前那般敌意浓浓。
苏可欣挺了挺自己傲人的胸脯,活像只优雅的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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械零进入组织后,没有特殊原因将不会更改小队,她自然不担心坤会将少年带去他处,此刻听到坤不加掩饰的羡慕,便全算作对自己的赞美,心中得意洋洋,喜不自胜。
“所以,你们对他刚才的话……有什么看法?”
雾隐花藏依旧心系械零先前所言,说出的话语和两人明显不在同一个维度。另外两人自然明白花藏为何如此在意少年的遭遇,纷纷收起嬉笑神色。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苏可欣先开了口——
“虽然他说的十分真实,栩栩如生,但常年累月的经验告诉我,这件事恐怕并非他几句话那么简单。N-190不过是个B级目的体,无论是目的体威胁度还是其造成的伤害都与曾经的‘南茨’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单单凭借那濒死状态下相似的黑雾判断它们之间存在的关系……未免还是有些武断。”
似乎是为了顾及花藏的感受,苏可欣斟酌再三,方才说出这段话语,一旁的坤并未说话,可看着他眉宇间的坦然,全无对女人所言的疑惑,一眼便知其心中所想,多半是与苏可欣大相径庭。
隐藏在桌下的双拳逐渐握紧,雾隐花藏不发一言。
他又何尝不知这刑月狂鼠与当年自己面对的南茨间巨大的实力鸿沟?再说了,当年自己的队长刑铁荣实力超出械零几倍不止,即便是他都无法从黑雾中脱身,械零又岂会在相同的进攻下全身而退?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两人遭遇之物并不相同。
可是……他又怎能不让自己往那一种缥缈的可能去想?那如出一辙的黑雾形式,那相似的覆盖速度与范围,一切的一切都那样相似,数年以来,他付出了巨大努力,始终一无所获,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些许希望,让他轻言放弃?这不可能!
“哎……”空气中又是若有若无的一声叹息,却是那中年男人拍了拍花藏的肩膀,缅怀般抬起头,“如果你队长还活着……肯定不想看到你现在这副姿态。”
“我知道,这将近十年中你无时无刻不想为他报仇,这么长时间你都度过了,又怎么会忍受不了这可能接近真相的时日呢?相信组织,这样一次严重的人才损失,他们必然时刻埋藏心中,所以……再等等吧,或许一个月……或许一年。”
“总有一天,你可以亲手抓住那创造出南茨的罪魁祸首,为你的队长报仇。”
花藏轻轻点头,依旧不发一语,但那紧皱的眉头却已明显好转。他状态的变化两人都看在眼中,心里不免松了一口气。、
苏可欣笑容更甚两分,沉鱼落雁。她望向中年男人,神情忽地暧昧起来。
安德烈·琨则是猛然一颤,心中涌起猛烈的不安。
“坤先生,械零的初考,感谢你前来参加监考,不如……我请你吃顿饭,作为答谢吧?”她调皮地眨了眨眼,小女子的模样却与平常的女王气势极为不同。
坤猛然打了个寒战,苦笑着摆了摆手,“承蒙厚爱,有幸参加这小子的初考我也算大饱眼福。我在小组还有些任务没有完成,便不再驻留,两位帮我同黎苏先生知会一声,有空的话……我们两组还可以交流交流。”
苏可欣的双眼猛然一亮:“那就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