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朝已经两天没回院子了。
易穆以为是自己惹她生气,试过打电话道歉,即便他至今还没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然而花朝朝却不接电话,连消息也不回,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两天易穆在惶恐不安中度过,殊不知,他所牵挂的人,此时正在另一半球,在轮船甲板上悠然地晒着太阳。
轮船下海浪声此起彼伏,花朝朝戴着墨镜,镜片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旁边是一杯插着彩色吸管的水果汽水,气泡在透明的杯子里欢快地向上涌动。
这样的悠哉的生活,谁享受谁沉醉。
花朝朝惬意地吸了一口汽水,感受着那股清凉和甜蜜在口腔中散开。
舒服~
其实她来这里,并不是生易穆的气,她压根就没有生气过,纯粹是想要给自己度个假。
一种生活过腻了,难免想换个新鲜的。
躺了一会儿后,花朝朝坐了起来,缓缓走向船舷边,开始喂海鸥。
她的手中拿着食物,微微扬起手臂,那些海鸥们像是收到了召唤,围绕着她上下翻飞,它们欢快地鸣叫着,争抢着她抛出的食物。
突然,一只格外胆大的海鸥直接落在了她的手臂上。
花朝朝见状,轻轻地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起那只海鸥光滑柔顺的羽毛来。
手上摸着,嘴里还说道:“两人见面了啊。”
过了一会儿,又说:“唔,但好像聊得不太愉快。”
海鸥歪着头看着她,那黑豆般的小眼睛里似乎也在好奇她在说些什么,它轻轻扇动着翅膀,发出轻微的扑哧声。
花朝朝轻轻一笑,“小家伙,你不懂。”
说完,她便抬头望向远处广阔无垠的海平面,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种难度的追妻,她很是满意。
毕竟,这是纪羡臣自找的。
别忘了,在她穿书后第一次见纪羡臣时,后者让她难受了一下,她当时就决定,要加大他的追妻难度。
言出必行,说的就是她。
这时,手臂上的海鸥扑腾了一下翅膀,飞走了。
落下一片羽毛在花朝朝的衣服上。
“小家伙真客气,走了还给我留了礼物。”花朝朝指尖捻起那片白色的羽毛,伸出栏杆外,随后松开指尖。
羽毛在风中飘飘荡荡,最终落在海面上,而后被海浪吞噬,消失不见。
花朝朝再次抬起头,目光似乎穿越了无边的海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