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星沅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之中,花朝朝在纸上画上最后一笔,接着撕下来,嘴角含笑地拿着画站起身来,朝着易穆走去。
花朝朝在易穆身边空出的座位上坐下,并将手里的画递给他面前,求夸道:“易穆,快看看我画的哈皮,是不是画得很像?”
画上的大狗活灵活现、呼之欲出,然而易穆却偏过脸没有看,有种在发小脾气的感觉。
花朝朝没管他,依旧兴致勃勃自顾自继续说:“明天就是哈皮生日了,你说我把这幅画送给它,它会不会特别开心?”
哈皮的生日不难知道,就清清楚楚写在它脖子戴着的项圈的银牌上,她看过一眼,记住了。
花朝朝滔滔不绝地讲完之后,仿佛终于察觉到易穆的沉默,她微微生气,质问道:“易穆,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说话!”
听到这话,易穆这才缓缓转过头来看着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为什么要说话?”
花朝朝皱起眉头,疑惑不解地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
话毕,她突然注意到易穆脸上原本贴着的创可贴不见了踪影,而伤口处竟然还有丝丝血迹渗出,她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关切地询问:“你的创可贴哪儿去了?”
出血是因为易穆撕下创可贴时有点用力,不小心刮到伤口所致。
易穆闷声闷气地说道:“不知道。”
花朝朝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也太不小心了,连创可贴不见了都不知道,还好我准备了。”
说话间,她伸手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张新的创可贴。
易穆:“……”
“来,我给你贴上。”花朝朝撕开创可贴包装,抬手就要往易穆脸上贴去。
然而,易穆却向后仰头,躲开了她的手,同时拒绝道:“不要。”
花朝朝的手落了空,有些错愕地看着易穆,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他不要再任由她摆布自己了。
易穆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垂下眼眸,凝视着面前桌面上那张哈皮的画像。
此刻,他觉得这张画实在碍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