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听了这话,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再次躬身急切的说道:
“武王千万不可穷兵黩武啊!
我山东已经打了这么多战事,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
其他不说,等彻底平定西夏,打完江南,我们的抚恤金都下发不出去了。
况且辽国的实力一点不比我们差,我们总不能倾尽一国之力和辽国拼杀吧!
臣请武王三思……”
已经从西北回来的老将宗泽,听了张叔夜的话,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先向李凌一躬身,又向众臣一拱手道:
“张大人有所不知,我们山东军最大的伤亡就是打内战。
我们不管是打方腊,还是打朝廷,又或者打王庆、田虎之流都没有动用火炮。
几位大人或许不知道,我们打西夏的伤亡反而是最小。
至于几位大人担忧的山东军兵源,其实已经全部解决。
西北三家投靠我们之后,总兵力至少增加了二十万有余。
除此之外,已经归顺我们的吐蕃人、被驯化了的西夏人,怎么也能凑个三五万的兵力。
如今我们山东的兵力即便是没有百万,也差之不多了……”
宗泽的好友,也就是李纲听了,他眼皮一翻,没好气的瞪了宗泽一眼,脖子一梗,就要出来给他分辩几句。
以前的两人可是一个鼻孔喘气,穿一裤子的交情。
这个老匹夫,出去打了一场仗尾巴都翘到天上了,天天和那些武将混在一起狂的没边……
今日老夫就要引句经典,挫挫你的威风……
等李纲整好衣冠,清了清嗓子还没说话,负责财政大权的柴进走了出来;
“启奏武王,如今我们国库尚有一万万贯钱(一亿白银),已经超过了赵宋最巅峰时期的一年收入。
西夏的各项资源尚未送到京城,若是西夏铁矿源源不断的送到京城,我山东财富更加富庶……
臣以为,若是对北辽用兵,应该绰绰有余……”
“一派胡言!”
李纲一甩袖子,两个眉头高高竖起;
“柴大人所言,臣不敢苟同。
国库不过才一万万贯,你可知道有多少需要用钱的地方?
我们的疆域越来越大,以后南捞北旱,东灾西祸,全部都是用钱的地方。
难道我们国库只是用来打仗么?
一位盛世之君,把国库用在兵力上的钱财不得超过两成。
这两成就是多少了?不过区区两千万贯罢了。
这些钱包含死伤将士的抚恤,士兵的军饷以及吃喝拉撒;
还有战马的养殖和粮草,各级兵备库的保养和锻造。
这么算下来,你说我们能养多少兵马?”
李纲的话使的柴进低下头去呐呐不言。
就连李助也一缩脖子,不敢争辩半句。
李纲这个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人,眼光比他们不知道开阔了多少?
在治国之策上,三个李助绑在一起,恐怕也没有李纲的能力……
见话题越扯越远,李凌赶紧向众臣一摆手道:
“诸位爱卿都是本王的肱骨之臣,只不过文武有别罢了。
本王看到武将激进,文臣守成,内心甚慰。
至于北辽该如何攻打我们日后再议,还有关于国库之事,本王用不到一年,就能让国库充盈起来。
诸卿还是商议商议以后的国号,以及帝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