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的西北边陲,有一道延绵百里的山脉,唤作横山。
这座横山就是宋朝和西夏的隔离地带。
无论哪一方只要占据横山,那就是占据了主动权。
横山脚下东南侧五十里处,有一片错落有致的大营;
这大营扎的非常稳固,大营四周挖掘好了一丈深,三丈宽的壕沟;
另外大营的每个角落都有了望塔,能监视大营内外的所有角落。
这大营的坚固,快要赶上寻常的城池了,可谓是能攻能守。
大营最中央,也就是中军大帐前,竖立着一根高大的旗杆,旗杆上飘扬的大旗上有一个斗大的“种”字。
这就是在西北驻扎的种家军大营了……
种家军长年累月的守在西北,所以大营不得不稳固。
此时的大营前,有一个青衣老者不停的来回走动;
那老者身躯虽消瘦,不过异常的挺拔;
等转过头来,就能看到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一丝忧愁;
一缕花白的胡须在胸前漂浮,一双老眼透露出锐利的光芒。
这位就是弃文从武,一肩扛起种家军大旗的种师道了。
种师道被称为老种经略相公,他的弟弟种师中被称为小种经略相公。
老种经略相公一生为国为民,如今已经五六十岁的年龄,还要为国镇守西北边陲。
他虽是文人出身,但作战勇猛,和西夏的战事中胜多败少。
若不是有朝廷节制着他种家军,说不定他早就打过横山,和西夏一决生死……
正当老种将军急得走来走去的时候,他身后的一个亲兵叫道:
“大帅,来了……来了……”
种师道赶忙抬头向前看去,远远的有两支队伍正向他们大营奔来。
一支队伍的带头人是位五十岁左右,一身文士打扮的人;
那人面貌古雅,不苟言笑;乃是妥妥的一员儒帅。
另一支队伍的带头人是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这老者面庞红润,远远看去如同一头雄狮一般。
那儒帅就是折家军的带头人,折可求了。
而如同雄狮的老将,就是如今姚家军的主帅姚古了。
折家军的历史,比宋朝还要长,到现在已经是八代为将。
比杨家将、种家军的底蕴不知道强了多少?
而姚古则是凭借一身勇猛,才后来崛起,和种家、折家一起镇守西北。
他们三家各自守住一两百里的防线,免得西夏人杀进宋朝腹地。
战马还没有停稳,六七十岁的姚古就从马背上跃了下来。
“种大帅,不知你急着把我们唤来有什么要事?”
种师道又等折可求下了马,他来不及跟二人客气,虚手一引道:
“出大事了,要不然老夫也不敢惊动两位大帅;
走吧,赶紧到大营内说话……”
两人见种师道一脸凝重的样子,赶紧一拱手,跟着一同进了大营。
中军大帐内,种师道一脸愁容的说道:
“两位大帅不知有没有在西夏安插探子?
老夫在西夏安插的探子传来消息了。
李乾顺又增派了两路监军司,共六路监军司近二十万兵马,要对我们下手了……”
“什么?”
性子爆烈的姚古眼睛一瞪,怒气冲冲的说道:
“西夏狗贼这是不讲道义啊!
官家不是派去使者议和了么?
说双方罢战,先合力对付辽国。
他们怎么敢出尔反尔,对我们动手?”
折可求的神色也冷了下来,他沉声问道:
“种大帅这消息可准确?”
种师道一抚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