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安两个人前来查探的消息,
城头上的卞祥自然也知道。
卞祥此人生的膀大腰圆,武艺精熟。
两条胳膊有千斤之力,善使开山大斧和一杆长枪,有万夫不当之勇……
“这些山东狗贼来的倒是挺快啊!”
面沉如水的卞祥冷冷的看着城下,开口说道。
他身后站着几员跟他一同守护城池的副将。
其中一员副将拱手道:
“这些狗贼纯粹就是前来送死!
他们哪里知道,右相把所有的兵力都收缩城内了。
才让他们侥幸攻破几个小城小县。
他们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这盖州城下就是他们的埋骨之地……”
卞祥一摆手道:
“大家千万不可大意,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这些山东军在短短的时间,就发展到和我们抗衡的地步。
我们绝对不能小觑与他……”
那副将不屑的冷哼一声,向卞祥抱拳道:
“右相;
这些山东狗贼刚刚来到,末将想趁他们立足不稳,带人出去冲杀一番。”
卞祥眉头紧皱,不悦的说道:
“他们山东军也不是傻子,你看他们安下的营帐,颇有章法。
你等万万不可冲动……
传令下去,任何人都要紧守城池,不得轻举妄动……”
那副将听了,有气无力的一抱拳道:
“末将领命……”
等几员副将退了下去,卞祥叹气一声,仔细的观察起对方的营帐……
行军打仗,要想知道对方的主将有没有能耐,只要看他安营扎寨的技术就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孙安带来的马步军,大约有三万人左右的样子。
由于盖州城下一马平川,根本不靠山靠水。
孙安扎下的营盘四四方方,四面皆有营门出入。
大营的四个角和四面营门口,都竖起了了望塔。
无论对方从何处袭营,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另外营内的营帐与营帐的距离,大约在十步左右,既能跑的开战马,也能互相救援。
最中央就是中军大帐了,辎重营紧紧靠着中军大帐,让对方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另外马军和步军也分为左右两营,万一有什么情况,炸了营也能控制……
卞祥观察完对方的大营,知道出城袭击的机会非常渺茫,不由得再次一叹……
在卞祥看来,当初山东军要攻打河北的时候。
他们河北军就应该主动出击,而不是像这样各自守护一座城池。
他们凭城而守,在气势上就低了山东军一头。
毕竟人家是攻的一方……
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日,武松气势汹汹的拎着两把钢刀,带了一千左右的圆盾兵,来到城下骂阵。
“城头上的河北军听着,我家大王欲要夺取河北,我劝尔等莫要负隅顽抗,免得丢了性命;
你们跟着田虎那猎户有什么出息?
不如早早打开城门,投靠我王……”
“卞祥,听说你在河北混了个第一上将的虚名,不知可敢出来和武二爷一战?”
武松那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城头。
卞祥只是冷冷的看着武松,不为所动。
那偏将一脸愤恨的抱拳道:
“右相,城下这贼厮不止是辱骂你,更是把晋王骂了进去;
末将不才,愿意下去斩杀此獠,为我王出口恶气……”
见偏将把话都说到这里,卞祥就不好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