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见裴宣沉吟不语,接着说道:
“裴大当家,退一万步来讲;
你们这个蓟州,可是在两国的边界。
如果辽国和宋朝打起来,你们恐怕难以幸免吧?
你即便是为了手下的儿郎们,是不是也要给他们找个安全之地?”
裴宣一拍椅子扶手,开口说道:
“李道长,口说无凭,眼见为实。
裴某就跟你到山东走上一趟;
若是真如李道长所说,我兄弟投靠你家公子又能如何?”
“好……”
李助听了这话,高兴的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裴大当家只管前去,若是贫道有一句谎言,大当家的扭头就走,贫道不敢阻拦半分……”
裴宣见李助说的斩钉截铁,也不由得信了几分。
他对着外面一摆手道:
“儿郎们,上酒上肉,好好款待山东的朋友……”
………………
林冲额头上贴了一块膏药,遮住脸上的金印。
他又戴了一顶斗笠,一路小心谨慎的去了沧州……
他刚刚来到柴进庄子上的时候,柴进带着小厮家丁才打猎回来。
他还没进门,就看到大门旁边站立着的林冲……
柴进微微一抱拳道:
“不知哪位英雄当面?柴进有失远迎。”
柴进之所以如此客气,是因为每天前来投奔柴进的人不知有多少?
这些人几乎都是走投无路之人;
他们藏头遮面的也是正常。
柴进就是为了顾及这些落难英雄的面子,才出言相问。
林冲一掀斗笠,抱拳说道:
“小人林冲,拜见柴大官人……”
“林冲,林教头!”
柴进急忙从马上翻身下来,向林冲回礼道:
“柴某听闻林教头去了山东,今日怎么又到了庄上?
快快有请!”
柴进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马匹交给旁边的小厮,大步向林冲走去。
林冲再次一躬身道:
“小人这次前来,是答谢柴大官人的恩情……”
柴进赶紧扶住林冲施礼的手,开口说道: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院子?快走,快走……”
两人说着话,便进入了庄内。
林冲和柴进一边并肩走,一边把所有那事情说了一遍。
从李凌带人去救林娘子,再到霸占梁山;
最后又说到李凌受陛下封赏等等……
柴进听了,开口赞叹道:
“当初柴某见到李小友的时候,就感觉此人气度非凡,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谁知才过了多久,就有了偌大的名声……
你们占据的梁山,其实和柴某颇有源缘。
当初王伦落魄至此,就是柴某资助了他一些银两。
他才和杜迁几人占据了梁山。
没想到他竟然没有守住梁山,又被你们夺了过去……”
林冲听了这话,急忙再次抱拳道:
“我等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些源缘;
若是知道王伦和大官人有些联系,说什么也不会将他们斩杀了……”
柴进满不在乎的一摆手道:
“林教头这是哪里的话?
柴某也听说过这王伦气胸狭隘,他这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好了,不说这个了!
走,随我去饮上几杯……”
林冲笑着说道:
“柴大官人不说,小人险些忘了;
我家公子不但给大官人书信一封,更是送来了好酒银樽露。
请大官人品尝……”
柴进听了,仰头一笑道:
“哈哈哈,银樽露啊!
柴某倒是喝过一两次,只是此酒很难买。
你这次要不送来,柴某就派人去山东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