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日头都老高了,头疼欲裂的李凌才勉强坐起身子;
他咬着牙捶了捶脑袋。
这时候的酒真难喝啊!
不仅难喝,醉起人来,能把人给醉死……
李凌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不住口的嘀咕着。
房门外有伺候的小厮,听到李凌起床的声音,赶紧端来水盆;
等李凌洗漱完毕,又赶紧送上醒酒汤。
一碗酸酸甜甜的醒酒汤下肚,李凌这才感觉好受了一点。
那小厮躬身说道:
“李公子,我家主人在厅内等候多时了,请李公子过去一叙。”
李凌听了,不住的摇头苦笑,喝酒真是误事啊!
他匆匆穿戴整齐,跟着小厮到了前厅;
此时的孙安已经在前厅和柴进说话。
柴进见到李凌前来,笑着问道:
“李公子昨晚歇息的可还安稳?”
李凌不好意思的抱拳道:
“李某昨日贪杯醉酒,让大官人见笑了……”
柴进仰头一笑道:
“李公子性格豪爽,柴某怎会见笑。”
两人又说笑了几句,李凌接着抱拳说道:
“柴大官人,在下今日就要和你辞别了。
还要劳烦大官人休书一封,去拜会一番林教头。”
柴进听了,有些不舍的说道:
“李公子既然到了沧州,何必急在一时?
怎么也得在庄上盘桓几日才行!”
李凌一躬身道:
“李某再次谢过大官人的盛情款待了;
只因为李某出来的时日过多,免得家父牵挂。”
柴进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李公子至诚至孝,柴某佩服;
既然如此,柴某也就不留你了。
我这就修书一封……”
柴进说完,转身去了书房;
不一会的功夫,他拿着一封写好的书信,还有一个包袱出来;
“李公子,你去了沧州大牢之后,只要把书信交给那管营即可。
另外这包内有几两散碎银子;
李公子去了大牢之后,也能帮着林冲上下打点一二……”
李凌双手接过书信,对那包袱却推辞道:
“柴大官人有心了,些许碎银,李某还是能拿的出来!
这包袱,李某是万万不能要。”
柴进听了,故意沉下脸来;
“怎么?李公子莫非不想认我这个朋友不成?
你从山东千里迢迢来河北赈灾,柴某还没替河北的百姓谢你。
如今在河北地界,怎能再让你破费?
你若是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柴某了。
日后也莫要登我柴进的门了……”
李凌见话说到这份上,只能把包袱和书信收下。
然后一抱拳道:
“既然大官人有心,李某就收下了;
等过着时日,李某再来拜会……”
柴进一直把李凌送到庄外,才互相挥手告别……
…………
李凌和孙安二人骑在马上,一路向沧州牢营赶去;
孙安开口说道:
“少爷,柴大官人的义薄云天果真是名不虚传;
此人重情义,轻钱财,也怪不得江湖朋友都对他夸赞一声。”
李凌长出一口气,开口说道:
“孙教师,你可知道柴大官人包袱里面给了多少银钱?”
孙安皱眉想想,开口说道:
“怎么也得有个二三百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