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非想到这里,他伸出袖子擦擦眼泪;
然后站起身来,向李凌深深一躬身,有些哽咽的说道:
“没想到小友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见地?
这几句话李某受教了;
李某这就想办法赶紧找到恩师;
哪怕动用官府的力量,也在所不惜……
若是恩师听了这话,病疴定然能祛除一半……”
李凌哪里敢受李格非的一礼?
他绞尽脑汁的和李格非谈天说地,还不是因为馋他闺女的身子?
呸……不对。
还不是因为仰慕他闺女的名声?
如若不然,他也不会处心积虑的显摆剽窃,留下好印象了……
李格非说完,也不再停留,带着女儿就要离开。
这时候他又想起什么,转身问道:
“李小友可有功名在身?”
李凌被这一句话问的一愣,他随即摇头道:
“小子并无功名在身……”
李格非点点头道:
“好,李某记住你了,山东济州府独龙岗李凌……”
李格非说完这句话,就带着女儿匆匆下楼离去。
李凌看着离去的父女两人,以及空荡荡的楼梯口;
他心里竟然有点空落落的,虽说他没有和李清照说一句话……
等父女二人不见了身影,孙安伸出大拇指,赞叹道:
“少爷真是文武全才;
李格非这个朝廷命官,对你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说不定会送你一场富贵。”
李凌有些失落的摇头一叹道:
“萍水相逢罢了,他能送我什么富贵?
再说了,我们和他李格非根本不是一路人;
往后余生,恐怕再也没有交集之处了……”
李凌一边说着话,一边端起酒杯;
他的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看向李清照刚刚坐过的地方。
他再次微不可察的叹气一声,和孙安也匆匆吃完离开了……
到了晚上,杜兴带着侍卫已经收购了十几大车粮食。
李凌命大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便返回山东……
………………
“哎呦,哎呦……
疼死我了……”
独龙岗祝家庄内;
祝虎抱着伤腿,不住口的惨叫着。
一脸阴沉的祝朝奉听着儿子的惨叫,咬牙切齿的喝道:
“这个李应,怎么管教的孩子?
竟然出手这么狠毒,使得虎儿受这么重的伤?
哼,若是他不会管教孩子,那老夫就去替他管教管教……
栾教师,走,你随我到李家庄走上一趟……
让李应给我一个说法……”
栾廷玉听了,赶紧抱拳苦笑道:
“东翁息怒;
二少爷和李凌不过是年轻人之间的比斗罢了;
若是你我前去,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不妥?
怎么不妥?
我儿子天天痛苦哀嚎,我这个当爹的怎能忍受?
闲话休说,你给我点起家丁护院,我们这就前往李家庄……”
祝朝奉怪眼一翻,对着栾廷玉没好气的喝道。
栾廷玉不由得暗暗一摇头,转身就要下去安排人手。
“父亲且慢……”
这时候一旁的祝彪拦住祝朝奉;
他抱拳开口说道:
“父亲,栾教师说的对,我祝家的确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兴师问罪……
当初李凌那小子被我们兄弟几人打了多少次?
他每次受的伤,可比二哥重多了;
即便如此,李应都没好意思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