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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家心思最单纯的四堂弟沈瀚文,忍不住小声问道:“大姐姐,三哥上次拒绝了那些老总,真的会有危险吗?”
沈禾从车内后视镜观察沈谨言的反应。
见沈谨言似乎并不惊讶害怕,她问沈谨言:“谨言,你不怕?”
沈谨言说:“老师前段时间来了趟青市,回A大后,就单独跟我聊过这件事。”
“大姐姐,是你私底下提醒过我的老师?”
原来铭爷爷已经跟谨言聊过了。
“是我。”
闻言,沈谨言吐了口浊气,他说:“我料到拒绝那些人,会惹来一些麻烦,但我总觉得他们是有底线的企业家。”
“谨言,不要把人想的太坏,但也不要把人想的太善良。”沈禾严厉提醒沈谨言:“寿宴那晚,我曾目睹过一名医药公司的老总,吩咐他的特助密切注意你的动向。”
“他明确说过,如果你加入他们的竞争公司,就要想办法搞死你。”
沈谨言眉头轻拧起来,眼底尽是厌恶。
这就是他宁愿待在研究室跟实验打交道,跟那些小动物打交道,却不愿跟那些大集团老总接触的原因。
“怪不得那晚宋先生旁敲侧击地提醒我,说话要委婉一些,凡事留一线余地。”看样子,宋敬呈是看出了他的处境,在提点他呢。
沈禾有些意外,“宋敬呈还跟你说过这些?”
“嗯。”
沈禾心里感到奇怪。
宋敬呈对沈家这么上心?
还是说,他觉得谨言能治好他的病?
这时,沈禾听见沈瀚文说:“他们应该不敢吧。我哥可是刑侦警察,他们敢对三哥下手吗?”
“就不怕我哥查到他们头上?”
沈禾还没开口,沈斯里就先笑了,“傻弟弟,你哥只是一个小刑警,能有多大能耐啊?”
“这世界上,多的是能弄你哥的人。如果他们能耐大,随时都能给我挖坑等我跳,再趁机给我一个革职处理...”
闻言,沈瀚文都快郁闷了。
沈执律叹道:“说来说去,还是咱们家太弱小了,也不怪奶奶放心不下。”
可一个家族的崛起,势必会遇到无数阻碍。
沈执律有些心疼沈禾,他说:“大姐姐,这么重的担子,你撑不住的,要不我先休学...”
“你闭嘴!”沈禾凶狠地瞪了眼沈执律,严厉警告他:“政法大学内有最广大的人脉网,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念书,积攒人脉,替沈家铺路!”
沈执律握紧双拳,羞愧地低了头。
“至于谨言。”
被沈禾点名,沈谨言坐姿都变得端正乖巧起来。
沈禾叮嘱他:“你跟着铭爷爷专心搞研究,你的成就越高,得到的关注就越多。当你足够耀眼的时候,那些人哪敢轻易动你!”
沈谨言颔首,“我明白了,我会谨记大姐姐的话。”
“还有斯里。”
“大姐姐,你说,我听着。”沈斯里竖起耳朵。
沈禾说:“你那个老师李星图,他背景深厚,是京都李家的二儿子。他的老师,是国际华裔侦探谢景安。你跟着李星图好好查案,踏踏实实做人,他自然会提携你。”
沈斯里错愕不已,“我老师是李家二儿子?”
他那个邋里邋遢的师父,有那么牛逼吗?
沈禾说:“君霖亲口告诉我的,不会错。”
沈斯里有些恍惚。
原来他师父这么有来头。
“至于瀚文,你是咱家心思最单纯,但文化造诣最高的那个。他们三个在其他领域发光发彩,你也要在艺术圈站稳脚跟。”
“你要知道,艺术圈是各领域中热度最高,最受人关注的。你是书法协会会长的弟子,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
沈瀚文听完沈禾的话,难过地红了眼睛。
他问沈禾:“大姐姐,你把我们的未来规划得井井有序,那你呢?你也才25岁,还这么年轻。”
“青市那些大小姐,都在旅游玩乐谈恋爱,可你却要带着沈家往前冲。你得多累啊!”
“再说,你从小就跟着苏奶奶在乡下长大,咱沈家给过你什么?”
“沈家亏欠你那么多,哪里有脸让你来挑这个重担?”
沈瀚文越说越难过,他低声骂道:“大伯伯跟大伯母就是瞎了眼睛,你这么好的女儿,他们竟然视而不见!”
“奶奶也自私,她就是仗着自己年纪大了,仗着你善良心慈,她在道德绑架你呢!”
沈瀚文心思敏感,是真的替沈禾感到不值。
他说完都哭了。
沈谨言他们听到这些话,心里也不好受。
沈禾擦掉眼泪,摇下车窗,让微风吹醒头脑。
她望着窗外一晃而过的夜景,低声呢喃道:“沈家亏欠我的,哪有我亏欠你们的多啊...”
她曾因偏见仇视沈家,因穆霆蕴彻底与沈家决裂。
可沈家几兄弟,始终将她当做长姐。
为给她报仇,惨被穆霆蕴残害。
死得死,伤得伤,傻得傻。
这一世。
她与沈家,是双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