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眀景很是识时务的示弱了,他眼角含泪,弱弱将手伸进袖子里,说:“别、别杀我,我都告诉你。”
见楚眀景识相,侍卫见他不过一五岁稚子,很是放心的将剑收了回去,得意道:“早这么老实不就好了。”
他凑近去看楚眀景的袖子,寒光闪过,猝不及防间,一柄不过手掌大小的匕首刺进了眼球。
鲜血如水般流出,侍卫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而手持着匕首的楚眀景却面色不改,甚至握着手柄将匕首在眼球里转了转。
“我杀了你!”侍卫面色狰狞,忍着痛苦将楚铭瑄一把推开,抽出剑刃就要朝着楚眀景砍去。
“咻”
身后的飞箭以极快的速度掠过,直直的插进侍卫的头颅。
楚眀景看见侍卫的身子晃了晃,随即倒在地上,他嫌恶的绕过侍卫的尸体,欣喜的朝着门外之人飞奔过去:“大哥!”
楚铭瑄手持长弓,脸上洒着点点血迹,面色冷硬,仿佛地狱修罗,他身旁还沾着宁全还有提着薄如盛头颅的林远。
“吓着了没。”楚铭瑄语气温和的问道。
他衣摆有着很深的血迹,双手呈红色,连握着的弓都被染上血迹,整个人仿佛刚从血海中爬出来一般。
楚眀景确实好不害怕的抱了上去,他蹭了蹭楚铭瑄的大腿,血迹也蹭到了脸上,很是乖巧的说:“没有吓到。大哥,我找到奸细了,我还刺伤他了!”
“嗯。”楚铭瑄牵着楚眀景的手往外走,淡然道:“明景厉害,反贼已经收拾干净了,宁全你先送明景回去沐浴。”
“是!”宁全应道,抖着身子,忙不迭的离开了。
剩下的林远拎着薄如盛的头颅在眼前晃了晃,道:“陛下,此物如何处理。”
楚铭瑄想了想,说:“便将薄如盛头颅挂在城门三日,以示警告吧。”
“是。”
林远的身影慢慢走远,楚铭瑄也打算回去殿中好好洗洗,有段时间没有见过这么多血了。
今日他不但射杀了薄如盛,甚至还亲手砍了不少人,想来朝中不安定之人的心思也该歇上一歇了。
既立了威,又除了心头大患,楚铭瑄心里松快许多。
薄如盛选在今天动手,也不过是看在西北打仗,他于京中的人手不足,想趁乱逼宫。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楚铭瑄居然还留了三千精兵于京城,甚至早早布好陷阱就等他跳了。
薄如盛在朝中的爪牙被连根拔起,安插的眼线也被找了出来,楚铭瑄总算是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