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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黑暗和水声,伴随着温热的身体和灼热的吐息。
像是上次梦境的延续,又似乎是新的开始。
这一回,石洞里点了灯。
丹栀起身,身上的长袍滑落,露出红痕遍布的肌肤。长发披在脑后,遮挡了一部分,可胸前残留的触感让他无法忽视。
他安慰自己,至少比上次直接做要好,给自己留了点喘.息的时间。
身上的长袍是摩拉克斯的,对丹栀来说过大,袖口向上挽了好几圈。
他揽住衣服,将全身覆盖,跌跌撞撞地走向未知的前方。
他摸到了门,拧开把手。
石门打开,门外只有一人。
摩拉克斯。
这是丹栀在梦境里,第一次完全地看到祂的正面。
身材高大,眼神凌厉,只需要一只手就能把自己抱起,走几步就能让他刚刚的努力白费。
丹栀又一次被压在石床上。
当看见黑暗中微微亮起的眼睛时,恍惚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钟离。
可凶狠暧昧的动作又让他明白,这是摩拉克斯,是他的丈夫,是他的前夫。
丹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手指死死地扣住坚硬的肩膀,凹陷进小麦色的皮肉。
嘴里的空气被掠夺殆尽,不受控制的分泌律液,又被另一人的舌头侵吞。
拍打声清晰的传进他的耳里,让他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
“疼…”他忍不住呜咽出声。
拍打声停顿了一下,握在腰上的手也稍微松了些,摩拉克斯抱起了他,自己坐在床边。
姿势突然倒转,丹栀一时无法适应,那双手又开始动作起来,只是变得温柔了一些。
……也只有一些。
丹栀第一次梦见的时候就想问了。
…那种尺寸,到底是怎么塞进去的?
还有熟悉的香膏…似乎是霓裳花的味道。
他记得璃月港的莺儿小姐曾经给他介绍过,还说是岩王爷钦点的经典款。
…敢情是用在他身上了。
汁水将香膏化开,在周边萦绕,扑入鼻腔,羞得他将头低下,却埋进了饱满的胸肌。
……还看见了更加羞愤的画面。
前世的自己,是怎么承受的了的?
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完全扛不住吧!
还有…为什么那里还会有鳞片啊!
丹栀感受着过于刺激的触感,狠狠地咬住咯牙的皮肉。
摩拉克斯似乎误解了什么,按住他的后脑勺,让青年整张脸都埋进颈窝。
透过微微的光亮,丹栀看清了祂的身体。
黑金色的纹路遍布全身,关节处总有一小片的鳞片分布,就连脸上都有鳞片和奇异的纹路。
……前世的自己,好奇葩的审美。
意识最后消散的时候,丹栀听见祂在说话。
“流水易转,山石不移。”*
“丹栀,你要永远陪在我身边。”
不可能的。
持明只要不是真正的死亡,就会一直陷入轮回,一次次的转生,忘掉对自己来说重要的人。
他可能会在持明卵里呆个几百年,也有可能两百岁才成年,「永远」对他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事情。
摩拉克斯想要的诺言,他无法应下,也不想应下。
清晨的日光照在水面,丹栀睁眼,只看到澄澈的天空,和一道黑金色的细线。
他眨眨眼,那细线又消失不见,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踏着水面,和锦鲤确认水中植物无主后,丹栀采了几株莲蓬,在遗珑埠购置了一些材料。
他看了看天色,觉得自己一定能在钟离醒来之前做好早餐,给对方一个惊喜。
回到小院时,他推开房门,觉得有点不对劲。
钟离的气息变得很淡很淡,像是消失了好久一样。
丹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循着气息出了院门,到处搜寻钟离的踪迹。
翘英庄是有值守人员的,山里的仙人也一直注意着沉玉谷内的动向,像抢劫绑架之类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就算发生了,这个时间点也应该解决了。
……所以钟离是自己走的,而且没有留下一点讯息。
丹栀问了几个早起的邻居,都说没见过钟离出门。
果然还是第一印象太差的缘故吧。
他失落的坐在河边,连早饭也没了胃口。
游到河边的锦鲤跃出水面,吸引他的注意。
“……邀请我去锦落庭聊聊?对新品有建议和想法?”
水里的锦鲤摆尾,表示点头。
丹栀看了看时间,还早得很。
“那你和灵渊吃过早饭了吗?没有的话,我来做怎么样?”
锦鲤疯狂摆尾,甚至吐了一个竖起大拇指的泡泡,看得丹栀忍俊不禁。
“好,那我回去拿一下食材,一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