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余之大步流星的走到裴峥近前,聂风也快步跟着,规矩的行礼问好:“参见二皇子殿下。”
裴峥从不是什么在乎虚礼的人,连忙摆手让聂风起来,对着裴余之就是一阵嘘寒问暖,绝口不提近日不间断拜访讨公道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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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余之委委屈屈,傲气的眉眼耷拉着,很是小心翼翼:“皇兄,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我过来的时候遇到胡侍郎了...”
裴峥眸光一冷,转而看向裴余之时又柔和了目光:“可是那胡侍郎说了什么不中听的?”
就见裴余之摇了摇头,语气低落:“皇兄,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忍住脾气,那个胡侍郎的儿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人家姑娘,我一时看不过眼...就揍了他一顿。”
“皇兄,我是不是又给你惹祸了?”
少年眼巴巴的看着兄长:“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我就,就忍忍脾气不动手。”
裴峥心疼的紧,张嘴谎话就信口拈来:
“怎么会,益儿怎么会给皇兄惹祸,要错也是那胡侍郎的儿子纨绔跋扈,胡侍郎教子无方,益儿是嫉恶如仇见不得那不平之事,再正确不过。”
“今日那胡侍郎就是来赔罪的,感谢益儿帮他教训不孝子。”
聂风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听着两个皇子对着彼此睁眼说瞎话,心中一片平静。
哪怕早见识到裴余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他还是会为他精湛的变脸的技术感到惊叹。
“皇兄不怪我打人吗?”
“他们被打了也该反思一下,为什么益儿只教训他们不教训别人,定然是他们做错了什么。”
裴峥顶着一张霁月光风的俊脸说着让聂风不敢相信的话。
偏偏裴峥一脸认真,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
在他心里,弟弟就是一个单纯善良还正直又嫉恶如仇的人,虽然脾气直率了些,但行事向来有分寸,不会有错。
裴余之看着还是有些低落:“皇兄可莫要骗我,那胡侍郎哪里是来赔礼道歉的。”
说着说着他就叹了口气,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皇兄,我今后还是少出去算了,我担心再看见那些官员家的子弟做恶事,又忍不住脾气把他们打了。”
“我知道皇兄一向淡泊名利,不喜朝中事物,我也不想这些官员一直来打扰皇兄。”
他不忘替聂风澄清:“文清一直拦着我,说直接提给京兆尹,但他也管不住我。”
聂风,字文清。虽然还没有正式及冠,但二代子弟行走京城社交,家中多会提前取字。
聂风:谢谢你还记得做戏做全套。
裴峥哪能受得了宝贝弟弟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当即就好一番安慰,又从私库里拿了好些武器一类的送给裴余之压惊。
对聂风也是多有感谢,送了不少东西。
于是裴余之和聂风就这样满载而归。
聂风:就这?打了这么多人就这?
要是他敢干出和裴余之一样的事情,恐怕还没有进兵部尚书府,腿都要被他爹和祖父打断了。
平日也没发觉二皇子如此...眼瞎?
裴余之倒是习以为常,他斜眼看了聂风一眼:“早和你说不会有什么事情,偏你不信,你同我一起长大,我还会骗你不成?”
聂风只得苦笑,和你一同长大是真,但又不是和你一起在二皇子眼皮子底下长大。
这就是他为什么打消了让裴余之上位的原因。
聂风最开始一心想着让唯一靠谱的二皇子上位,后来他就发现六皇子好像更靠谱,而且年龄更合适。
但六皇子满脑子都是怎么让皇兄上位,聂风多次试探无果,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而很快,聂风就惊喜的发现,一向在朝堂上没什么存在感的二皇子突然就有了亮眼的表现。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裴余之。
裴余之和聂风两个街溜子还是日常惹是生非,路见不平就甩鞭子,惹的京城二代子弟怨声载道。
而裴峥不愿意让弟弟忍气吞声收着脾气,就只能自己辛苦公干给弟弟撑腰。
笑话,他弟弟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是父皇一手宠出来的,哪里有受委屈的时候,怎么能为了不给他惹麻烦就忍脾气呢?
他裴峥还没废物到护不住自己弟弟。
这让聂风颇为欣喜,天知道前世他经历了什么,皇位都喂到嘴边了,二皇子依旧寄情山水,淡泊名利的像一个没权欲的圣人。
如今可算是看见他主动争取公干了。
————
今日是裴余之十五岁的生辰,过了今天他也要上朝了。
朝堂上不知道有多少官员等着他上朝,然后新仇旧恨累计着参他一笔。
旁人怎么想裴余之不知道,但再怎么想,今日还都得聚过来给他庆生。
裴余之平时性子霸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