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当时陆老爷子带着陆寒枫偷偷地去看过安陌训练的样子,陆老爷子见到那小人儿在受苦,没忍心差点就把安陌给接了回去。
这可把陈卫明吓到了,好不容易到手的一个好苗子差点“鸽”的一声就拍拍翅膀飞走了。
差点还没捂热呢就连渣都不剩。
于是他趁着陆老爷子还在做思想斗争的时候,赶紧带着安陌有多远跑多远了。
如今好了,这事被陆老爷子拎出来单独批斗。
陆老爷子瞟了陈卫明一眼,加重语气,“你不舍得?我就舍得?别忘了,是你拆散他们的。”
陈卫明彻底理亏,谁让他真的带着安陌一走了之了呢。
本该是大家的错,谁也不能埋怨谁,毕竟这是大家都同意的结果,但是因为他把安陌“据为己有”,现在责任都推到他一个人身上了。
他到底是该理亏的。
Shut down!
第七局,终结!
陈卫明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多说多错,说的每句话都能够被陆老爷子驳回来。
他猛地喝了口茶,缓解自己心里的郁闷。
同时也在思考着对策。
陈卫明抬头,开始摆身份:“陌儿是血族唯一的小公主,也是安家唯一的继承人,她的身份背景和家世可不比你们的差,想要她嫁过去还得看看血族和安家放不放人!”
陆老爷子笑了笑,不甚在意地往他心上插刀子,“这不成问题,大不了让枫儿入赘好了,左右陌儿都是我们家的人。”
陈卫明:“.......”
得,总算是见识到脸皮厚的本事了。
这次速效救心丸都救不回来了。
Ace!
第八局,团灭!
陆老爷子抽空看了一眼对面人阴沉的脸色,最后放了必杀技。
“不管陌儿是嫁进来还是枫儿入赘过去,我最后都是陌儿的亲爷爷,而你......”
陆老爷子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上刚刚的话,继续补刀,“连亲的资格都没有,最后送她出嫁的人也不是你。”
陈卫明:“.......”
我方已经彻底阵亡!
不得不说,最后的那一句话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Victory!
第九局,陆家完胜!
管家观看完了全程,自家老爷子碾压性的胜利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过,这陈老的口才战斗力也忒弱了点,好戏这么快就结束了呀。
他上前把已经有些微凉的茶水撤下去,重新换新的过来。
就这么几分钟的冷静期,陆老爷子和陈卫明从最后的争锋相对到双方逐渐冷静下来。
又开始新的一轮厮杀。
棋局摆盘,号角冲锋。
刚刚剑弩相向的阵势好像不复存在一般,两人坐在棋局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棋。
一派其乐融融的祥和之景,双方似乎都忘记了刚刚的针锋相对。
陈卫明走了一步棋,抬头瞄了陆老爷子一眼,“这事你怎么看?”
陆老爷子慢悠悠地反问道:“还能怎么看?”
“这两个孩子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走在了一起,双向奔赴的样子你舍得拆散?”
的确如此,刚刚陈卫明也是逞一时口舌之争,倒是没真想搞什么破坏。
毕竟陌儿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疼着还来不及呢,怎么舍得她受委屈?
见陈卫明沉默不语,陆老爷子又淡淡道:“当年我们都对这两个小孩进行了催眠,结果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拔刀相向,一个压根就催不动。”
其实他们对安陌也进行了催眠,催眠安陌的人并不是冥帝宫,而是陆家的心理医生。
冥帝宫的医术造诣了得,催眠术高超,他之前跟冥帝宫探讨过催眠之术,跟着学了点起毛。
但不知道是不是没学到精髓还是怎么样,真的就只是学了个皮毛。
结果催眠了个半成品出来。
心理医生说安陌的意志力太过于顽强,她的记忆库的储存系统已经在逐渐完善,而且是加强版的记忆能力,比常人的记忆力还要好,所以在这方面可能得下点功夫。
下猛力之后,最后的结果就是,安陌的遗忘对象变成了冥帝宫......
好像成功了但又没有完全成功......
陆老爷子当时还记得心理医生那如同遭雷劈的扭曲的面无表情,像是陷入了职业生涯的自我怀疑和否定......
那场面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搞错了,又不能再来一次,毕竟催眠多了也不好。
阴差阳错之后,只能是维持这样子了。
陈卫明叹了口气:“这两个孩子的性格还真是又像又倔犟。”
陆老爷子也有些动容,当年他们万般阻挠,初衷是为了保护好两个孩子。
结果啊,两个孩子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难搞。
不管怎样,都从来没有忘记过对方。
显得他们这些大人倒不如小孩之间的纯粹了。
陆老爷子喝口茶缓一缓,岔开话题,“陌儿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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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明一脸凝重,“当年陌儿假扮血色妖姬,我们送她去当卧底,只有我们内部的那几个人知道。”
“我暗中测查了一番,都快把他们查得底朝天裤衩都不剩了,结果还是没查出来什么,顶多就是违反点纪律,小问题而已,谈不上严重乱纪的事,所以倒是没查出什么重大的问题。”
陆老爷子沉思片刻才接话:“要么是幕后之人藏得太好,要么是幕后之人不在这群人之中。”
“别忘了,当年的大战,参与的重要人员也没查出来什么问题,顶多就是内部的意见分歧导致战争过程中的不顺利。”
“但也恰恰是这意见分歧导致内部高层的人心不稳,心思各异,才会出现后续一系列的重大损伤,而且你我都清楚,唯一查出来的那几个人不也是替罪羔羊吗?”
陆老爷子总结道:“这幕后之人是个有脑子的。”
利用某些底下的人挑唆其它内部人员的关系,动摇他们的想法,而把自己置身之外。
陈卫明显然已经习惯了多年历练的自由生活,如今面对这些场合上的尔虞我诈也是头疼得很,他猛地摆摆手,“哎!不说这个了,心烦,来下把棋,我好久都没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