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归看着邬桃清澈的眼眸,心中五味杂陈。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坦白:“有人给我寄了封匿名信,让我小心枕边人。”
邬桃闻言,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深知在权力斗争中,任何人都可能是敌人,即使是最亲近的人。“王爷怀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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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摇了摇头,眉头紧锁:“朝中局势复杂,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不在少数。只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邬桃脸上,“我实在不愿相信,你会是那个想要害我的人。”
“王爷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这件事,还你一个清白。”邬桃语气坚定,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接下来的几日,胡不归和邬桃开始暗中调查此事。他们小心谨慎,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终于,他们发现事情似乎与宫中一位位高权重的权贵有关。此人表面上对胡不归恭敬有加,暗地里却一直在拉拢朝臣,培植自己的势力,意图谋朝篡位。
“看来,我们这位好叔叔,野心不小啊。”胡不归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王爷打算如何应对?”邬桃问道。
“此人城府极深,我们手上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宜打草惊蛇。”胡不归沉吟片刻,“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王爷尽管吩咐。”
“我要你设法接近他,搜集他谋反的证据。”
邬桃心中一惊,这无疑是让她深入虎穴,但她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为了取信于那位权贵,邬桃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他,并表现出对他的敬佩和崇拜。她聪慧过人,很快就赢得了对方的信任,甚至被邀请参加他府中举办的宴会。
宴会当晚,邬桃盛装打扮,只身赴宴。她知道,这将是一场极其危险的游戏,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但她已经下定决心,为了胡不归,她愿意付出一切。
酒过三巡,宾客尽欢。邬桃借故离席,来到书房外,想要寻找那位权贵谋反的证据。然而,就在她推开书房门的一刹那,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王妃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啊?”
邬桃的身影消失在书房门口,只留下一室寂静。胡不归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前,手中的酒杯已经凉透。他本该享受这难得的清净,可心中却隐隐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桃儿去哪了,怎么去了这么久?”他低声自语,起身走到门口,朝宴会的方向望去,却没有看到邬桃的身影。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胡不归快步走出书房,在人群中搜寻着邬桃。宾客们沉浸在欢声笑语中,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焦急。他一连问了几位与邬桃相熟的女眷,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注意”或是“刚刚还在这”。
夜色渐深,宴会终于接近尾声。胡不归心急如焚,他几乎搜遍了整个府邸,却始终没有找到邬桃的下落。难道,她真的出事了?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府中的管家见他神色慌张,关切地问道。
胡不归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尽量平静地说道:“王妃不见了,你派人四处找找。”
管家闻言大惊失色,立刻吩咐下人分头寻找邬桃的下落。整个王府顿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却始终没有传来任何好消息。
就在胡不归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小厮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颤抖着说道:“王爷,这……这是在后花园的假山旁发现的。”
胡不归一把夺过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娟秀的小字:“城外,静慈庵。”字迹虽然有些潦草,但他一眼就认出,这是邬桃的笔迹。
静慈庵?一座位于城外荒郊野岭的古老寺庙,香火并不旺盛,怎么会和邬桃扯上关系?
来不及多想,胡不归立刻翻身上马,朝着城外疾驰而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邬桃,绝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夜色笼罩下的静慈庵显得格外阴森可怖,破败的院墙上爬满了藤蔓,仿佛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兽。胡不归翻身下马,手中的马鞭敲打着寺庙的大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吱呀——”
年久失修的寺门缓缓打开,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尼姑出现在门口,浑浊的双眼中透着一丝警惕:“施主深夜到访,不知有何贵干?”
“邬桃,王妃可在寺中?”胡不归语气急切,直呼邬桃的名字。
老尼姑浑浊的双眼闪过一丝异样,她微微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怕是找错地方了,这寺中只有我一个老尼姑,哪来的什么王妃?”
“不可能!”胡不归一把推开老尼姑,径直冲进寺庙,四处搜寻着邬桃的身影。然而,寺庙里空空荡荡,除了几尊残破的佛像,再无其他人影。
“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胡不归怒气冲冲地折返回来,一把抓住老尼姑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道。
老尼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脸上却依然保持着平静,她缓缓说道:“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老尼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最后问你一遍,邬桃在哪里?”胡不归猩红着双眼,手中的马鞭高高举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
老尼姑闭上双眼,长叹一声,缓缓说道:“施主,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