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日子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暗流涌动。
几日来,邬桃总觉得心头隐隐不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宫女们来来往往,脸上都带着谨小慎微的笑容,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哪位贵人。就连一向没心没肺的小太监们,也收敛了许多,做事时都低眉顺眼,不敢高声喧哗。
这种异常的气氛,邬桃在现代社会经历过无数次,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预兆。她隐隐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悄然发生,而这事情,很可能与胡不归有关。
这天晚上,胡不归处理完公务回到寝宫,见邬桃正对着窗外的明月沉思,便走上前去,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问道:“阿桃,在想什么呢?”
邬桃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胡不归,眼眸中带着一丝担忧:“不归,你有没有觉得,最近宫里有些不太平?”
胡不归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道:“阿桃多虑了,宫里一切如常,能有什么不太平的?”
“不,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邬桃摇了摇头,眉头轻蹙,“这几日,我发现宫人们都小心翼翼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这和平时很不一样。”
胡不归见邬桃如此认真,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也注意到了,或许是因为最近皇上身体欠佳,所以宫人们都格外谨慎吧。”
邬桃心中一凛,她知道,胡不归这么说,只是为了不让她担心。皇上年迈体弱,早已无力掌控朝政,如今真正掌权的是当朝丞相。而这位丞相,野心勃勃,一直视胡不归为眼中钉,肉中刺。
“不归,你要小心丞相。”邬桃握住胡不归的手,语气凝重,“我担心他会对你不利。”
胡不归反握住邬桃的手,眼神坚定:“阿桃,你放心,我心中有数。丞相虽然权倾朝野,但我手握兵权,他想要动我,也要掂量掂量。”
“可是……”邬桃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胡不归打断。
“好了,阿桃,时候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胡不归将邬桃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仿佛在哄一个孩子。
邬桃知道,胡不归是不想让她担心,但她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她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降临……
与此同时,皇宫的另一处,灯火通明。
丞相府邸,书房内,丞相正与太子密谋。
“太子殿下,老臣已经安排妥当,明日早朝,便可……”丞相语气阴狠,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太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好!这次,本宫一定要让胡不归身败名裂!”
黑夜,将他们的对话吞噬,只留下无尽的阴谋和算计,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桃花灼灼映长安
翌日清晨,天还未亮,胡不归便起身准备上朝。他穿戴整齐,腰间佩剑,身姿挺拔,如同一棵青松般屹立。临出门前,他回头看向仍在熟睡的邬桃,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最终还是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百官站立两旁,却异常安静,只有偶尔的咳嗽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胡不归步履沉稳地走到自己的位置,目光扫过四周,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气氛格外不同寻常。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太监尖细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话音刚落,丞相便越众而出,手持奏折,高声说道:“启禀皇上,臣有本要奏!近日来,臣收到多封举报信,皆是指控靖王……”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射向胡不归,“私铸兵器,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朝堂顿时一片哗然。百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看向胡不归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胡不归却面不改色,从容应对。他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丞相大人所言,纯属诬陷!本王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何来谋反一说?”
“哼,空口白牙,谁人信你?”丞相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来人啊,将证物呈上来!”
几名侍卫抬着几个沉重的箱子走上殿来,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寒光闪闪的刀剑兵器。
“皇上,这些兵器皆是从靖王府中搜出,铁证如山,容不得靖王抵赖!”丞相义正言辞地说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皇上,臣冤枉啊!”胡不归跪在大殿中央,语气沉痛,“这些兵器绝非臣所有,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哦?靖王的意思是,有人要陷害你?”皇帝虚弱的声音从龙椅上传来,“那你说说,是谁要陷害你?”
胡不归沉默了。他明白,此时此刻,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皇上,依老臣看,靖王分明是心虚了,不敢说出幕后主使!”丞相步步紧逼,想要将胡不归置于死地。
“皇上明鉴!”其他与丞相一派的官员也纷纷附和,一时间,胡不归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就在这时,胡不归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朗声说道:“皇上,臣确实不知是谁要陷害臣,但臣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还臣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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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准奏!”
虽然暂时化解了危机,但胡不归心中却十分清楚,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丞相老奸巨猾,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胡不归被无罪释放的第二天,关于他“私铸兵器,意图谋反”的谣言便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议论纷纷,原本对靖王十分敬重的百姓,也开始对胡不归产生了怀疑。
这一切,都是丞相在背后操控的结果。他知道,想要扳倒胡不归,单凭朝堂上的力量是不够的,还需要动摇他在百姓心中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