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持守使徒所传之福音,而在教会里传讲“别的福音”的人,就是在分裂教会,正如离开罗马正教的巴西略.莱茵伯格那样,哦,或许我们现在该用另外一个名字称呼他,昨晚那头选择背刺桥架结社的“猎犬”。”
十月十四日晚,“珊瑚”酒店的空旷餐厅内,左方之地放下刀叉、系好餐巾,向着原本挪威魔法结社的临时领导人举杯。
在巴格达被对方盯上的这几天内,希尔达.埃格斯的耐心近乎消磨殆尽,他已记不清自己重复过多少次举杯的动作。左方之地本人似乎并没有将邀请他的事宜放在心上,每日除了贪恋宴饮的杯中物,便是参观附近的景点。
“必须承认,邀请你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教皇冕下相中了你的才能,让一个异教徒突然担任λ演算骑士团的团长并非明智之举,你也绝不是唯一的人选。但,走投无路的羔羊自然要另当别论。”
他看中了我易于掌控的弱点。
“神剑文字通晓者”覆灭后,曾庇护过布伦希德.爱克特贝尔的希尔达.埃格斯便成了漂泊不定的流浪人士,北欧当地没有任何组织敢于接纳他。
“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希尔达.埃格斯以无需答案的反问作为回应。
“那就好,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的话,尽管在受洗前提出来,”左方之地又向未来的骑士团长简单介绍了一下他即将赴任组织的现状:
“λ演算骑士团的多数成员本就特立独行,自从半年前叛教者莱茵伯格受了“魔鬼”的蛊惑变成如今这番模样,骑士团在东南亚多国以及澳大利亚的分支办事处的业务便停滞不前,澳大利亚的情况最为严峻。”
“既然如此,受洗仪式完成后,让我来恢复澳大利亚办事处的秩序,”希尔达.埃格斯目光灼灼:“作为我转信主的证明。”
“那个仪式不必急于完成,等到明年复活节,自会有浸礼宗相关人员负责此事,信而受洗的必然得救,受洗后却不信的终究偿还罪业。虽然并不属于公谊派,但我也认为归主的决心无需通过繁杂的手段,而是通过行动才能得以彰显。如果是我安排的话,点水礼即可。”
瘦削的绿发男子表现得颇为通情达理,顺手将教皇马太.利斯签署的任免文件递给埃格斯,从这一刻起,来自北欧的魔法师正式成为λ演算骑士团的团长,位居罗马正教情报机关的顶点。
“为了确保任务完成,我这里准备了一块包含本次事件所有重要相关已知信息的硬盘,”左方之地漫不经心地将资料交给对方,不过接下来他说话的语气认真了许多:“还有一位教友主动提出与你同行,他会成为强而有力的支援,看时间,他应该已经到了。”
仿佛正是为了证明左方之地的猜测,走廊与餐厅之间的门被轻轻拉开。
“居然是你?”
希尔达.埃格斯没有想到,澳大利亚的局势竟然会如此复杂,值得让那个男人亲自出手。
……
“等等,为什么连她也跟来了?”
十月十四日下午,出发飞往塔斯马尼亚岛的特殊旅游航班上,来自西班牙瓦伦西亚的剑士康德坐到星野苍介身边,一边小声询问一边时不时回头望向飞机右侧的克洛伊.米勒,那位在美国加州长大的女孩此刻正和布伦希德与已经成为“提丰一掷”成员的萨达薇聊的火热。
“你是说米勒女士吗?”星野苍介合上书页,给出解释:“我和布伦希德攻击伪crc的组合术式,就是受了她的启发才诞生的,鉴于她的卓越才能,我这次也准备通过旅行吸引她加入提丰一掷。”
“真的假的,她有那么厉害?”对于星野苍介的说法,康德很是怀疑。
“还记得…算了,你大概已经忘了,我把那时候她的原话复述一遍:按照欧柑树历(古代德鲁伊使用的日历),现在是常春藤月,常春藤与十月阴性(黑暗)的力量适配度很高,这种植物善于攀附与寄生,容易导致宿主的衰败,在神秘学领域,常春藤的螺旋状卷须暗含周期与旋转之意,是凯尔特月亮与星辰女神阿丽安萝德的象征圣草…”
与伪crc的短暂交锋中,调整为均衡态的星野苍介全力施为,将缠绕在枪尖上的箭矢变换成常春藤的模样,使其恰好能够作为释放领域的前置条件之一。
话虽如此,理论上的最佳形状仍是槲寄生,在北欧神话中,那是黑暗之神霍德尔受洛基蛊惑杀害光明之神巴德尔的关键道具,该方案之所以未被采用,是因为槲寄生的形态难以模拟,组合技无法成功完成。
“好惊人的记忆力,难道学园都市的教学水平已经进化到了这种程度吗?”康德不由得发出惊叹。
“能够达到他这个水平的,寥寥无几,”坐在星野苍介另一边的望月彻纠正了康德的说法:
“抛开诸如绝对记忆能力的特殊情况不谈,学园都市内各学校对于就读学生的脑域开发往往只能让极个别人的记忆力得到明显提升,也是所谓的过目不忘,记忆力水平也显然与AIM立场强度呈现正相关联系,可以大致认为一个人的大脑开发程度与能力强弱挂钩,因为影响AIM力场本身就是极其考验神经网络算力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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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啊,”康德突然郑重地扶住星野苍介的肩膀,如一位给后辈传递智慧的长者般声情并茂道:“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