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缠绕着月光花的几道米黄色围栏与背后的一幢木制小房子依偎在一起,共同见证着天边最后那道霞光消失在地平线的彼端。
于夜间开放的花朵缓缓绽开,月光花的花瓣主要是雪白色,与天上的满月交相辉映,但瓣中带有的淡绿色也为其增添了一份灵动感,绿色的心形叶片更衬托出花朵的精巧。
“老师,我来了。”
一位穿着淡棕色风衣的女青年提着一个小巧的行李箱,敲响了房门。
“安,快请进。”门后出现一个老人瘦削的脸,那对平日里黯淡的眼珠看见来者时才勉强焕发出光彩。
“找我有什么事?”那位女青年扶着老人坐下,自己给对方倒了杯水。
“听说你最近接下了一份委托?”老人的脸色看上去并不好,女青年敏锐地察觉到,老师这句话的口气和以往完全不同,他居然也会有担心的时候吗…
“是的,”她直接承认了这一点:“罗马正教邀请我与他们那边的一个叫克莱尔的女孩汇合,共同完成刺杀学园都市某位学生的任务。”
“你有把握吗?”
“名为大霸星祭的庆典期间是学园都市对外开放的时候,届时那里的警备力量必定会得到加强,但只要我能顺利潜入,问题就不大。”
老人没有接着说什么,而是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名为安萝帕的女青年赶忙在一旁挽住他的一只手臂:“要去找什么东西的话我来帮你拿,对了,小布鲁斯呢,我在门口没看见它,你是不是又让它四处撒泼打滚了?”
“它去年死了,我就把它埋在后院。”老人轻咳几声:“它也到了该走的年纪,临死的时候完全没有痛苦,只是趴在窝里不肯出来。”
在安萝帕印象中,布鲁斯还只是个只知道追逐蚱蜢的幼犬,上一次她来到这里时,它还只会迈着小短腿在草地上追逐她抛出去的塑料盘,孩提时代的欢乐回忆仿佛还在不久前。
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这样啊。”
“找到了。”老人来到他的卧室,从床头柜中翻出一把檀香木扇子。
“这是以前一位战俘营的朋友送给我的。”
“战俘营,你是说那场战争?”
“是的,局部战争的火种早已埋下,世界大战之后,当初的战胜国纷纷谋夺更多利益,高层让两个年轻人仅仅用了半小时和一只红笔就分割了一个主权国家。”
“是北纬三十八度线。”
“没错,那时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基层士兵,没想到未来有一天会参加一场完全意料之外的战争,对手的实力更是远远超出我的预料。”
“为什么今天你突然要说起这场战争?”安萝帕不解道。
“这次的目标身边,有一位少年来自种花家。”
“难道你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