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敢来此动手!”欧阳希夷怒道,他乃王通好友,自然见不得有人在王通寿宴上闹事。
此时门口才进来一个男子,此人身材高大,面孔狭长,眉目深邃,头戴红巾,腰间一刀一剑,显得十分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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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无端伤人,王某虽然不好舞刀弄棍,但也不会被人欺上门都不管,你是何人?”王通盯着那人道。
“在下跋锋寒!”那男子道。众人见这两人站立不动,但是气势极高,好似两山对峙,一派渊渟岳立。
“你知道香玉山是我的人吗?”
忽然张玄的声音冷冷飘来,王通跟跋锋寒的气势顿时被破。
“圣君!”香玉山听了也是脸色大喜,环顾四周,却见到张玄正在饮酒,急忙连滚带爬的过去。
“圣君,这狗贼自持武功,丝毫不畏惧圣君威名,折辱于我,我虽然极力与之争斗,依然奈何不得他!”香玉山道。
这香玉山一副女人打扮,看来已经是接受自己是个太监的事实了。
“圣君?那就是圣君张玄?”众人皆是大惊。
“不错!”跋锋寒傲立道:“他虽然说是圣君帐下,以为我会有所顾忌!但是我是要杀毕玄的人,岂可受人威胁!”
“呵呵,你逃到中原,还敢说杀毕玄这个大宗师?”张玄嗤笑一声:“不把我放在眼里?清儿,取下他的人头来!”
“是!”白清儿应道,说着足尖一点便飘到场中,双掌舞动,好似仙女散花一般,掌影笼罩住了跋锋寒。
众人只见白清儿衣袂飘飘,掌影如花,虽然招招指向跋锋寒的要害,但是却又姿态妙曼恍若神仙一般。
跋锋寒早已经凝神戒备,见到白清儿攻来,也是急忙挥拳相抗,白清儿只觉得跋锋寒一身真气炙热无比,但是手中拳法却几不入流。
跋锋寒心中一沉,他出来中原,一连击败了不少成名高手,不妨今日遇到一个女子就落入下风。接连被白清儿击中几掌,跋锋寒心头一冷。
“你这是炎热真气,莫不是模仿毕玄的炎阳奇功吗?”张玄笑道,“你的拳法,不过二流,不用武器,待会可就要死了啊!”
“锋寒七式!”
听到此处,跋锋寒也是拔出宝刀向白清儿攻去,众人只见这刀法壮阔悲烈,极具气势,让人仿佛置身于灼热沙暴之中。
“看我擒拿法!”白清儿化掌为爪,使出天山折梅手的擒拿法,跋锋寒的锋寒七式当即便施展不开。
众人皆是吃惊于白清儿的武功,心道白清儿刚刚还未尽全功。
“偷天剑法!”跋锋寒突然使出左手剑,左手剑惯来凶险诡异。
白清儿也是一时间被跋锋寒刀剑并用打得落入下风,众人皆是心道这娇滴滴的女子要丧命于此,王通欧阳希夷正准备救人,不妨白清儿突然一笑,好似海棠盛开:
“就这样?那你可以去死啦!”
说着白清儿突入跋锋寒刀剑之中,众人只见一道黑光一闪而过,跋锋寒的双手跟人头便被斩落。
及至人头落地,那鲜血才飚射而出,白清儿急忙后退这才避开。
“险些污了奴家的衣衫!”白清儿笑道。
等跋锋寒尸体倒地,白清儿这才把跋锋寒的人头踢给香玉山,“给你拿着吧!”白清儿道。
“谢圣君!谢清儿姑娘!”香玉山拿着跋锋寒的人头看了又看,实在是欢喜非常。众人皆是震惊不已。
这跋锋寒的实力已经是半步宗师,众人可是看得清楚,而白清儿却能在跋锋寒手段尽出之后,仍旧能斩杀他,看来白清儿的实力应该在宗师之上。
王世充更是脸色一冷,他乃洛阳太守,自然知道张玄已经把持了瓦岗寨,而且张玄南方用兵,若是连成一片,天下小半便落入他手。
“不知圣君来此,王通倒是失礼了!”王通笑道。“王先生不嫌在下厚颜来访,已是礼遇了。”张玄道。
王通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是他一向教授寒门学子,着书立传,倒是值得拉拢一番。说话间众人便听到一阵萧声传来。
这萧声奇妙之际,顿挫无常,就像是午后醒来胡乱哼唱的即兴之作。萧声忽而高昂,忽而悠远,其音律造诣,显然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几女也是心中一动,暗道这萧声已经不下于张玄的笛曲了。
众人皆被这萧声勾动情绪,好似经历过天地间喃喃独行之后,那种可歌可叹的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