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藏经阁大战起来,弄得经文漫天飞舞一片狼藉,这扫地僧见了摇摇头道:“阿弥陀佛,佛门善地,几位施主不可擅动无明!”
说着这扫地僧双上一合,便打出两道极强极厚的真气,将萧远山慕容博,鸠摩智萧峰分开,这四人的真气撞在这气墙之上,登时消失无影无踪!
张玄心中一凛,这扫地僧果然是天龙里的不世高手,自己也没有看出其中端倪,不知道他使得是什么功夫。
扫地僧的真气极为精纯极为深厚,挥洒之间完全不拘泥于招式。几人都是心中一惊,萧峰道:“在下蛮荒匹夫,草野之辈,不知礼仪,冒犯了神僧,还请恕罪则个!”
那扫地僧微笑道:“好说好说,老僧对萧施主好生相敬,大英雄本色,萧施主当之无愧!”说着这扫地僧又看了看张玄,眼神里有莫名的意味。
接着扫地僧一挥手,这些典籍便飞回原位,这才叹息道:“本寺七十二绝技,每一项都可伤人性命,实在有伤天和,是以每一项绝技需要相应的慈悲佛法化解!”
说着扫地僧又看着萧远山道:“这称之为‘武学障’‘知见障’,佛法在普度救人,武功在求杀生造孽,而与佛法背道而驰,相互克制,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多,但佛理到了如此境界,又不屑于去多学这些杀人法门了!”
张玄心道,这道理倒是真的,国术世界,胸怀广大的人才能学会最上乘的功夫,内功世界,更是要以家国为念,武学的道理很多就自然而然的就懂了。
非要说的话,就是契合,博大的胸怀才能超脱出武学,就像杯子换成了水缸,即使是浅浅的一层,也比一杯水多。
所谓专注而不过度,一张一弛,这才能够达到极高的境界。张玄拯救家国是顺手而为,他本身立意就是要超脱整个世界,进步倒是很快。
张玄又转念一想,这也许就是贪婪作祟。要知道一门武功传承下来,必定是完整无害的,这样才会有人练。
若是强练几门武功,其中必定会有内力冲突的地方,有的内力带阳刚之力,有的内力却是极寒无比,更有内力线路冲突,运转的时候真气激荡,也是会伤及自身。
所以张玄会的武功虽然多,但是却舍弃了大半,主要以阳刚内力为主,极少使用阴寒内力,除了冻住莽牯朱蛤和给卓不凡几人种生死符的时候用一下,其余皆是使用阳刚内力。
那扫地僧看着萧远山道:“萧老居士第一次来藏经阁,学了无相劫指,从此便入了魔道,之后学了波若掌,伏魔杖,而对正宗佛法视而不见!”
萧远山听了面色大惊,“你,你怎么知道?”扫地僧叹气道:“萧老居士,你近来‘梁门’‘太乙’两穴可是隐隐作痛?”
“神僧明鉴,真是如此,原来只有小指头大小疼痛,现在却如同茶杯口大小了!”萧远山颤抖道。
“慕容老施主,你家在江南侨居数代,本以为你已沾上南朝文采风流,不料也是对高僧佛理,祖师语录也是弃之如敝履,挑了拈花指之后,更将七十二绝技一一囊括!”扫地僧道。
慕容博心中大骇,心道这老僧先后看萧远山和自己偷学武功,却引而不发,不知道背后有何阴谋!
扫地僧又道:“慕容老施主‘阳白’‘廉泉’‘风府’三处,可是每日三次,如同万针攒刺一般?”
慕容博脸色大变,全身微微颤动,他每日三次痛苦不堪,生不如此,这也是他要以命换取萧峰举兵的缘由之一,不然他可舍不得去死。
张玄心道,这扫地僧对这些症状如此清楚,想必是早早的就将这七十二绝技练成,所以才会如此清楚这些武功强练之后的痛处弊端!
此时已经有不少少林僧人来到藏经阁,正听到扫地僧的阔论,不由得大为佩服。这扫地僧又看着鸠摩智道:
“大轮明王身为我佛弟子,精研佛法,记诵明辨,当世无双,但若无慈悲之念,也不能消除这其中的戾气!”
“危言耸听!”鸠摩智自然不信,他以小无相功模拟七十二绝技,身体并无不适,自然不会和萧远山和慕容博一样。
“还请明王将那部《易筋经》还给我吧!”扫地僧道:“明王还学了小无相功,只是这小无相功精微渊深,但是其中细微曲折之处倒是不合易筋经!”
张玄心道,这扫地僧看来确实和长春谷又渊源,让我再等等,看看他如何慑服慕容博和萧远山两人。
“明王此刻‘承泣穴’见红,‘闻**’有紫气,‘颊车穴’微微震动,种种迹象表明明王强练七十二绝技之后又强练易筋经,只是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扫地僧道。
张玄心中一动,看来这易筋经和七十二绝技还有修炼次序,而且鸠摩智身上练出紫气出来,这紫气可不是随便就能练出来的。
一般练出一身紫气出来的,可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例如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