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不理你,这样你就会以为我还在生气,或许你就会立刻醒过来跟我说对不起,你就不会有事……”
宋云夕泪如雨下:“你快醒来,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同意你入赘好不好?”
可是这一次夜玄祈根本听不到她说的任何话,也没有因为她伤心难过而醒过来。
太子成为活死人的传言不胫而走,许多人开始猜测夜玄祈根本不堪储君之位,会有如此结果皆是上天的警示,只要更换上天选定的储君,夜玄祈才会死里逃生清醒过来。
朝堂上亦有朝臣上奏为江山安定稳固还是免去夜玄祈的储君之位。虽然只是零星的声音也惹得庆隆帝大怒,并明令再敢妖言惑众便要严惩。
朝堂上对夜玄祈的质疑声虽是被庆隆帝雷厉风行的手段给压制了下去,但上天的警示却再次降临,将庆隆帝和六皇子党打得措手不及。
在一日午后,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至,伴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雷声,一块石碑从天而降落在皇宫中祭天之处,石碑上赫然刻着“西米”二字。
在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有人说了句:六皇子乳名为粟。
围观的朝臣宫人们这才想起,六皇子刚降生时总是夜晚啼哭至天明,总是不停风寒高烧不退,为此皇上忧心不已,当时钦天监的一位大人提议可以学民间百姓取一个较为随意甚至粗俗些的乳名,如此可保孩子平安健康长大。
庆隆帝疼爱六皇子,自是不愿取民间那些粗俗的乳名,思来想去便以粟为名,自此后六皇子的乳名在很长一段时间叫“粟粟”。
经此提醒,所有人也都想起了这样的往事。
所以,上天是在提示储君之位当属六皇子。
经此一事后,朝臣们再次上奏当立六皇子为太子的声浪再次高涨,就连民间对六皇子的支持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原本的太子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一次全然不知该做何应对之策。
“六皇子党此次借天命逼迫皇上,实在是难以招架。”
“朝臣和百姓皆被他们蛊惑,支持六皇子的声音实在难以压制下去。”
“此次便是皇上也难以应对。”
“若是再不想出应对之策,只怕太子的位置不保。”
“依我看还是先设法让太子醒过来,只要太子醒过来,所谓天命之说便可不攻自破。”
“国师真的没办法吗?”
“太子何时醒过来还是未知数,但在太子醒过来之前,我等必将守住太子之位!”
“……”
内阁中已经为此事乱成了一团,秦煦白却似充耳不闻一般,不知在想什么。
久未听到他的声音,内阁官员们的争论也都停了下来,全都看向他。
“秦阁老,该如何应对,您该有个章程才是。”
秦煦白做为内阁史上最年轻也最有才干的阁老,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阁老,您可是国师的大弟子,此等蒙骗世人的手段想必早已识破,不知可否有以毒攻毒之策?”
待所有人的声音都停了,秦煦白这才冷静的开口:“此时六皇子风头正盛,诸位只需谨记避其锋芒,万事都等太子殿下醒过来。”
秦煦白的话不仅没有安抚到他们,反而弥漫开前所未有的悲伤无望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