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煦白知她是心疼自己,笑着抚她的发顶:“没关系,有些事有些人终是要面对的。”
他总不能永远这样躲避下去与他们生死不复相见。
果然如宋云夕所预料的一般,人群中已经有人带起了节奏——
“长乐郡主如此尊贵的女子,竟能放下身段尊严主动来送嫁妆,可见让她失身的人定然是定国将军府的那位公子了。”
“说的是,否则哪个女子会如此舍弃颜面主动送上门?何况还是堂堂皇室郡主。”
“皇室郡主又如何?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定国将军府的那位公子,就是国师的大弟子,国师府的大公子,这样的身份即便是皇室郡主也奈何不了他。”
“这就难怪郡主能舍弃颜面自己送上门了,看来是那位大公子不想负责任啊!”
“……”
有人起了头,围观的人群便开始窃窃私语,秦煦白这个出尘绝俗的谪仙公子便成了毁人清白仗势不负责任的渣男小人。
不管定国将军府还是国师府也变成了仗势欺人的存在,就连皇后和辰王也未能幸免成为讨伐的目标。
毕竟若非有这样的背景,秦煦白就算是想仗势也不知道该仗谁的。
宋云夕冷笑,如此阴险的算计凭长乐郡主那个猪脑子是想不不来的。
宋慕雪,果然如前世一样的阴险恶毒!
秦将军秦行川气愤不已,对在一副无赖到底的长乐郡主也只能耐着性子讲道理:“郡主,成婚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既已为郡主与安宁伯世子赐婚,郡主便当安心待嫁才是,我儿与郡主素不相识,实不敢做毁人姻缘之事。”
秦行川乃是行武之人,能这样隐忍相劝已经是极限了。
若非顾忌她身为女子的名节,秦行川早就直言说出她与沈之康的私情,让她不要无理纠缠了。
可如今的长乐郡主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势要缠上秦煦白,哪怕沦为世人的笑话也在所不惜。
她知道宋慕雪目的不纯,不想让她嫁给沈之康。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自己的确也不想嫁。
所以她们在这一点上是达成共识了的。
所以她才会哄骗父王说自己想通了愿意遵赐婚圣旨嫁给沈之康,这才得恢复自由。
她必须要趁着父王还未察觉之前赖上秦煦白,这是她唯一的出路,颜面尊严于她而言早已一文不值。
“秦将军不必再说了,我一直只钟情于煦白表哥,如今也只能嫁他,为此即便是违逆父母抗旨不遵也再所不惜!”
她这决绝的态度,还有这番模棱两可的话,更是让人确定她与秦煦白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秦老将军沉着脸:“老夫已命人去请豫王爷了,我秦家人行得端走得正,老夫的孙子更是风光霁月不曾做过任何亏心事,郡主既不听好言相劝不肯离开,那就等王爷前来定夺,还老夫孙子一个公道!”
他们秦家顾忌她的名节,但不曾想这位长乐郡主却咄咄逼人给秦煦白泼脏水,秦老将军绝不能忍!
一听豫王要来,长乐郡主顿时急了,立刻下令:“将嫁妆抬进将军府内,若谁敢拦,本郡主就撞死在这定国将军府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