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擦着脸用力清着嗓子,尝试了几次才将声音恢复过来:“第一次扮女人,还真是有些不适应。”
说完还颇为不适的又用力清嗓子。
周枫笑着打趣他:“你还别说,你扮起女人来真挺好看的。”
谁能想到王远这么一张有些痞气的脸,不仅能扮得了慈眉善目的慧诚大师,还能扮得了好看忧怨的中年妇人。
最关键的是他竟然还曾经扮过谪仙般出尘的国师,真是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大小姐真是厉害,竟能寻到你这样的能人。”
王远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若非遇到大小姐,我如今依旧只是个打家劫舍的山匪而已。”
只要想到因他改邪归正激动不已又活出了盼头的老母亲,王远对宋云夕就越发感激。
他都不敢想像,若是没有遇到宋云夕他如今天究竟是怎样一副光景,是不是还活着都是未知数。
周枫心里想着自己从前因宋慕雪对宋云夕一直抱有偏见,谁能想到不过短短的时日,竟会让宋慕雪原形毕露呢?
还是王爷说的对,人能伪装得了一时却不可能伪装一辈子。
等任老夫人到云灵寺的时候,王远已经恢复了慧诚大师的身份在禅房中打坐念经。
从慧诚大师的禅房内出来,任老夫人和任向玉祖孙二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大儿媳闻氏看她们这样还当发生了什么事,忙上前来询问:“向玉,你祖母这是怎么了?”
嫁到任家这么多年,她还没见过婆母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
任家其他人也都过来了,都等着任向玉的回答。
任向玉也有些慌乱:“慧诚大师……大师他说……说……”
任向玉声音发颤,大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任家长孙任岩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沉着性子安抚任向玉:“小妹你冷静些,把里面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这时候祖母已经完全神游在外,他们只能从任向玉这里了解事情经过。
在兄长的安抚下任向玉让自己冷静下来:“慧诚大师说祖母与爱女自幼便骨肉被迫分离,母女久别重逢之日近在眼前,但是母女相认之日亦是二人死别之日。”
任家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们今日来云灵寺就是因为赵云萱发生的事来为家人祈福,也为她们母女求平安的,可慧诚大师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预言来?
任倩兰从小就在任老夫人身边长大从未曾分离,便是成亲后也因同在都城加之任倩兰性情蛮横跋扈将夫君压制的死死的,所以向来自由时常往娘家跑。
所以何来的自幼被迫分离一说?
在所有人都震惊亦百思不得其解时,突然想到什么的任老夫人瞳孔放大,紧紧握住大儿媳闻氏的手腕:“那个妇人……今日清早那个妇人……”
这样一提醒闻氏也想起来了,她心中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
看母亲的表情,任岩舟便确定清早定然是发生了什么。
“母亲,什么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