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找你,是一对父子的狼族兽人,说是叫恒阳和恒杵。”
“哦哦!是他们啊!我这就去,谢谢啦!”
大约在半个多月前,白刃曾专程到十泉汤,来告诉风间?,十五年前的恒阳一案已经翻案,真正的入室杀人抢劫的虎兽人也抓到了。
风间?兴奋地前往前院,走过前台时,他看见恒阳与恒杵这对父子正紧紧依偎在一起,似乎要弥补丢失了十五年的时光。
“来啦!他来啦!恩人呐!”
一看见风间?,恒阳就大叫起来,飞快地窜到了风间?的面前,给了风间?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您!谢谢您!谢谢……您变强壮啦?”
“唉……先说好,不要您啊您的,不要用敬语,叫我的名字就好了。然后,恒阳,恭喜你洗刷了冤屈!”
“这都是您……你,你,这都是你风间?的功劳!恩人!让我们把酒言欢……”
“额,我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喝酒……”
“那就以茶代酒!恩人!来!”
恒阳拉着风间?,走到了石桌前,坐在石桌上的恒杵满眼憧憬地望着风间?。
“好久不见啦,恒杵。”
“是,是!额,真的很久没见了……”
“我听说啦,恩人!你经常给我家儿子发专属委托,让他能够改善生活吧?我们家的结界石也是你找到的,我要怎样才能感谢你……”
看着快要哭出来的恒阳,风间?有些伤脑筋,恒阳太过热情,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恒阳大叔,你别一口一个恩人了,比起我来,你有其他更应该感谢的对象才是。”
“说的是,其实狛纳日报和护卫部在我回到布吉岛后就联系了我,狛纳日报想给我出一个专栏,护卫部想给我补偿,我明天就去给护卫部送锦旗!顺便去取我应得的补偿……但是,毫无疑问,你就是我最大的恩人!”
“天呐……有了!如果你想报答我,就请我吃饭吧,这样你的恩情就还清了。”
“吃顿饭就还清了?不不不,你认为我是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兽人吗?风间?,今晚我请你吃饭,是因为那只是个开始!”
“那我就不去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
“啊,我刚想起来,我在回布吉岛的前一天,有一个看起来不像兽人的北境翼族兽人托我给你带封信。”
风间?歪着头,问道:“不像兽人?”
“我指的是气氛啊,外观啊啥的……他说他叫李惇昰,从外观上看,是血脉非常纯净的北境翼族仙鹤一族的兽人。”
“李惇昰啊……”
眼前仿佛浮现出了那一双宛如澄澈蓝天的双眼,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脸。
“我看看他有什么事……”
“不行!等今晚饭局结束了我就给你!我已经在醉仙楼订了最好的位置了,风间?,你就赏个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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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什么赏脸的说法呀……我去我去,话先说在前头,我希望那只是一场朋友之间的饭局啊。”
“好!儿子,那我们就去泡汤吧,等到傍晚,和风间?一起去醉仙楼!”
“好,爹。”
恒阳非常潇洒的起身,带着恒杵去了前台。
前台的庆云虽然在对第一次来十泉汤的恒阳和恒杵两人说着话,眼睛却一直往风间?身上瞟。
“你的客人,你不来招待吗?”
好像听见了庆云这么说,风间?向着自己的假日挥手告别,之后就去招待父子俩了。
到了傍晚,恒阳叫来了马车,三人一同前往布吉岛最贵,最豪华,但也最好吃的醉仙楼。
恒阳订了个包间,望着大海,风间?喝着茶,他这才知道恒阳戒酒了,只有十八岁的恒杵一口一口灌下烈酒,让风间?不禁感叹兽人酒量之大。
谈天说地,推杯置腹,恒阳一把鼻涕一把泪,恒杵醉酒后也是释放了十五年来孤寂的情绪,包间里一会儿啼哭一会儿欢笑,风间?也不免有些感慨。
饭局结束后,恒阳背着醉倒的儿子,雇了一辆马车,将风间?送回十泉汤,递给他一封信,之后便离开了。
风间?目送着马车远去,心中百感交集。
十五年的家庭重逢,风间?希望他们以后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戴着隔绝核心熀源气息的手套,风间?拿着信封,边走边撕开信封的口子,他正要拿出里面的信件,忽然撞到了一堵软绵绵的墙。
风间?被这股力向外推,他看向前方,发现十泉汤的门被一股奇怪的云雾堵住了。
“这是啥?”
风间?欲上前观察,他发现他的四周都出现了墙壁一般的云雾,他被围在了中间。
“……哦?”
将撕开口子的信件收好,风间?眯着眼睛,取下左手的手套,从术物袋里取出了一盏长灯。
左手握着长灯青铜材质的杆部,核心熀源为长灯提供了所需的最大熀能,摇曳的火苗平静地燃烧在长灯顶端的平台边缘。
温暖的光芒照亮了风间?周身,让他发现了一个不容小视的问题。
包围他的墙壁,正在向内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