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帅,我军前后不能呼应,而且粮草都在后军,持战时间一久,恐怕军心涣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另一个平壤副官站出来说道。
他是原平壤统帅麾下大将,所以考虑的东西更加多一点。
金瑬一方实力强盛,其他势力选择观望。
他们这一支兵马坚持不了多久。
“将帅,此番勤王太过仓促,局势不利我等,不如先行撤回平壤,招兵买马,连同其他诸侯世家,再图勤王大事,如何?”
“逃逃逃。”
李仁呵斥道:“遇到一群海寇就逃,你们平壤战兵还是我朝鲜第一战兵吗?”
“我们一退,不是让那李倧朝廷坐实了身份,让其他势力怎么看我等,勤王一事岂不完了?”
其原平壤官兵左军师劝道:“将帅,陈将军说得不错,此战仓促,我军不占优势,撤退方是上策。”
“就算是西党人、李倧朝廷成势,我等也能联合其他人,选王君划南北而治,再图勤王一事。”
李仁拔剑而出,落在左军师肩上:“划南北而治,另立新王,你等好大的胆子。”
其他人连忙上前劝说。
“念你初犯,就不斩余你,尔等勿要以我剑不利,再说此话,当如此桌。”
一剑砍下,其身前的桌子一分为二。
“都给我滚下去,好生备战,明日与后军夹击,定要击溃这帮海寇。”
平壤的原将官都被吓了一跳,纷纷退了出去。
然而左军师私下却是找到了陈将军。
“左军师,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陈将军,老朽是为了平壤所有将兵的生死而来。”
左军师继续说道:“陈将军,大势已然很明了。”
“无论再怎么催促,其他城池的官兵是不会前来的支援的。”
“此战再下去,必败无疑。”
这平壤将军道:“军师,太过于忧虑了。”
“明日只要大败敌寇,合兵一处,便能决战于金瑬所部。”
“勤王有望,本将军不相信其他势力不出兵。”
左军师笑着说道:“将军真以为能够大破三海帮的海寇?”
“若三海帮的海寇真容易那么被打败,西北平寇何故会持续数月未决?”
“那是海寇有海上之利罢了,如今可是在陆地之上,我朝鲜之腹部,军师切勿长他人志气。”
“将军不要着急,此战败有四。”
“其一,我军远道而来,官兵疲乏。”
“其二,其海寇全员覆甲,火器远超我军。”
“其三,后有追兵,金瑬所部虽杂,但有一股骑兵精锐,可从旁而袭。”
“其四,当然也是最重要一点,李仁非是我平壤官兵真正的将帅,其一心只想要勤王,取那破天的功劳,何曾想过我平壤官兵的死活。”
“军中已然有不小怨言。”
“将兵心不一,根本不能发挥我平壤官兵的最大实力。”
说到最后一点。
这将军沉默了。
两天三夜行军两百八十多里,上百士兵没有死在战场,而是死在了陆上。
“军师,那我等该如何做,才能保全平壤众将士。”
“撤军平壤,联合其他势力,以汉城王室,共其他王上,划南北二治。”
“此谋绝对不行。”
分裂朝鲜,他不敢担这个罪名,而且也不擅长和其他势力打交道。
“将军,那我等不如反李仁,投军汉城李倧,王上退贤,王妃主李倧,势已成,只要我等捉了李仁献上,必有大功,而且朝鲜各地未定,我平壤官兵战力强,当可取得新王第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