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秋愤而拍桌,许是力道太过猛导致桌面产生了开裂痕迹。
想到那该死的渣子所作所为,唐剑秋就气得咬牙切齿。
而那幕后真凶为了一己私欲竟害了这么多良善,更是拆散了无数个原本幸福美好的家庭!
换做别人恐怕早就被唐剑秋的威慑吓到,可锦衣卫的弟兄都已经习惯了。
只是华玉娘这才来没有多久,多少还是有些畏惧,可即便如此仍不忘撞的胆子回报。
“大人先行息怒,这陶主薄也提供了县令的私账和银票,相信这些证据足可将他定罪了!”
待到华玉娘说完,方小渔抱拳说道:“大人,眼下我们的确掌握到了对方的犯罪证明,可眼下还不知孩子们身在何处,若是不能早一分问到孩子们将会多一份危险。”
唐剑秋点了点头,对此很是赞同:“不错,眼下我们的确是取得了他跟聂无咎勾结的罪证,可如今孩童身在何处还尚且未知,再加上本镇抚也是感慨良多,
从外表上来看,此案或许即将侦破,可本镇抚认为,此案或许也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当然,不问证据将他们抓走是最为直接的方式,可这样只怕是适得其反,那些无辜孩童的下落又该如何?
“大人,不如我们严刑逼供!”
方小渔很是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方案,这也是他们北镇抚司常用的手段,相信也没有哪个人能够承受。
“此法或许可以,可眼下也没有其他良策了,那被救下的孩童的确是免去了被卖到外地的悲惨下场,
可我们即便要救其他孩童,又不知他们究竟来自何处,家中都有些什么人?要如何才能把孩子们一个一个安全的送回家。”
换做往常唐剑秋很少会有这样的感慨,在外人眼中他或许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可他毕竟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又怎会不担忧?
华玉娘欠了欠身,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唐大人为人清廉,行君子之事,可谓是仁义之士,大人又何苦烦忧?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孩子们的下落才是。”
华玉娘一语道破,也正是因为如此解开了唐剑秋心中的疑惑。
“既如此本镇抚亲自带队!方小渔,待从徐州县令口中问出话后立刻出发!不得有误!”
“是!”
方小渔白净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似乎就想到该怎么惩戒徐州知县了。
这惩治犯人乃是锦衣卫每一个人的拿手绝活,就不信那家伙能招架的住!
方小渔是这般想着的,他很是灵活的转着小刀,接着向关押着徐州县令所在的地方走去。
“嘎吱~”
接着便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里面开始的锦衣卫见到了他先是行了半礼,“方大人!”
“免礼,唐大人叫我过来看看,你们几个在外面看着可千万不要让他跑了!”
“明白!”
几人拱手抱拳,接着向门口走去,背对着守门。
见四下无人,方小渔的心情倒是畅快了不少,很是畅快的哼了一句。
徐州县令本能的一哆嗦,对于他而言面前的这个人就是笑面虎,这锦衣卫当中就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你……你想干什么!”
徐州县令的身体虽然没有受到限制,可他也明显感觉得到,如果真要逃还不一定逃得过。
“哼哼~”
方小渔并未回话,有的不过是干瞪着,正是因为如此才会使得徐州县令更加害怕。
他就像是一块木桩立在那里,被人定死了一般,都不敢正眼去瞧人。
“就在刚才,我想到一个有意思的!”
方小渔一边说着一边向徐州县令走去,待走到他面前后立刻拽着他一条胳膊,仔细的打量着他那饱经风霜的右手。
“你这手倒是很不错呀,你说我要是把它给剪下来呢会怎么样?”
方小渔伸出二指笔画出剪刀的模样,正说着就要作势一副把他的手指剪断。
徐州县令活了这么多年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脸色都吓得不轻,仿佛手已经没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我、我要告你动用私刑!”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叫了出来,然而,方小渔却不这么认为。
“你告也没用!唐大人已经给了我执行权,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以免受皮肉之苦啊!”
起初方小渔还以为这个人会有那么一点骨气,想不到还是一个贪生怕死的鼠辈。
最开始还想着用什么方法该让他开口,如此一来更可好办,免得多费唇舌。
那人止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好似看到了恶鬼,“我……我要是说了你会不会不会对我问罪判刑?”
“那就要看唐大人的意思了!”
他一个做锦衣卫百户的人可没法做出保证。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即便这家伙能够提出有力的反证那也是难逃一死!
“这……如此说来,那我岂不是……”
徐州县令有些纠结,既然对方没有肯定那岂不是说明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
方小渔已经没有耐心了,他伸出手来抓住徐州县令的头发,虽然没有太过用力却让徐州县令疼得嗷嗷叫了起来。
“别啊大人!求您下手轻点!”
方小渔一脸无语,“喂?有没有搞错?我这还没开始呢!你要是现在不说的话那么一会儿有你好受的!”
“是是是,请大人先松开,罪民这就说!”
徐州县令也是吓怕了,事到如今只有选择如实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