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武二十五年(49年),马援率部到达临乡,蛮兵来攻,马援迎击,大败蛮兵,斩俘两千余人,蛮兵逃入竹林中。
此前,当部队到下隽时,有两条路可走,一是经壶头山,一是经充县。
经壶头山,路近,但山高水险,经充县,路远,粮运不便,但道途平坦。
究竟该从哪儿进发,刘秀开始也拿不定主意。耿舒,就是马援在出发时说的那些权贵子弟中的一个,想从充县出发,而马援则认为,进军充县,耗日费粮,不如直进壶头,扼其咽喉,充县的蛮兵定会不攻自破。
两个人意见不一致,便上表说明情况,请皇帝裁决,皇帝同意马援的意见。
三月,马援率军进驻壶头,蛮兵据高凭险,紧守关隘,水势湍急,汉军船只难以前进。
加上天气酷热难当,好多士兵得了暑疫等传染病而死,马援也身患重病,部队陷入困境。
马援命令靠河岸山边凿成窟室,以避炎热的暑气。虽困难重重,但马援意气自如,壮心不减。
每当敌人登上高山、鼓噪示威,马援都拖着重病之躯出来观察了望敌情。手下将士深为其精神所感动,不少人热泪横流。
但耿舒却在此时写信给其兄好畤侯耿弇,告了马援一状:“前次我上书建议当先进攻充县,粮虽难运而兵马得以展开使用,军人数万争先奋进。今困在壶头不得进,大众忧郁将死,实可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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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次到临乡,贼无故自己到来,当时如果乘夜攻击,就可消灭掉。伏波用兵像西域的贾胡,到一处后就止步不前,因此失利。今果然困于疾疫,都如我所预言的一样。”耿弇收到此信,当即奏知刘秀。
刘秀就派虎贲中郎将梁松去责问马援,并命他代监马援的部队。梁松到时,马援已死。
梁松旧恨难消,乘机诬陷马援。刘秀大怒,追收马援新息侯印绶。
梁松对马援素有怨恨,原因比较复杂。一是马援写信告诫晚辈,梁松曾受到牵累。
马援当年南征交趾,在前线听说侄儿马严、马敦到处乱发议论,讥刺别人,而且跟一些轻狂不羁的人物结交往来,便立即写信劝诫他们。
信中举杜季良之例,杜季良当时正任越骑司马,他的仇人以马援此信为据,上奏章控告他,说他:“行为轻薄,乱群惑众,伏波将军从万里外写信回来以他训诫兄子,而梁松、窦固与之交往,将煽动轻佻虚伪,败乱我中华。”
刘秀览此奏章,把窦固、梁松召来严加责备,并且把奏章和马援的信给他们看。
二人叩头流血,才免去罪过,结果杜季良被罢官,龙伯高则被升任零陵太守,可重建汉室基业的刘秀却依然还是没有替马援平反,
虽然马援很早便跟随着他南征北战,为恢复大汉基业立下了很大的功劳,但是有些时候谗言还是能盖过很多东西的。
左右中一名熟悉马援事迹的人道:“将军说的是,如此忠勇之士落得如此下场的确是可惜了,但好在两代之后的汉章帝给他平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