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何烧戈亦是从后方冲了上来,手中的大斧不断的挥舞、仿佛有使不完的臂力,一斧一个,不断的如割麦一般收割着魏兵的性命,
还不时的不小心将手上的力道用大了些、将魏兵的头颅连同头上的盔甲一起砍下,鲜血从脖颈切面喷洒而出,任由鲜血溅到自己的脸上、身上,也不闪避,还伸出舌来舔了添嘴角还热乎的魏兵血,
“哈哈,痛苦,好久没打过如此痛快的仗了!”俄何烧戈便说着便顺手挥斧将前方魏兵手中的长戈砍成两段,斧口又接着用力往下将那魏兵的手臂砍断,
“啊,我的手啊!”那魏兵痛呼,“哐当”一声,手中断成两截的长戈几乎同时落地,俄何烧戈看也不看便又一斧挥过,了却了那人的痛苦,想来也是不忍心,
“弟兄们!与其就这样窝囊的溃逃被蜀军砍杀,还不如留下来跟蜀军拼死一战、掩护郭都督突出重围,将来为吾等报仇!”一名魏军有血性的偏将视死如归的道,很快便组织起了不怕死的千余魏兵将盾牌结成盾阵、暂时阻住了汉、羌联军追杀,
“郭都督快走,望郭都督不会忘记为我等报仇,照顾我等家小!”那名校尉回头声嘶力竭的道,随后便继续与留下的魏兵一道与汉、羌联军死战!
“吾要留下与将士们同生共死!”郭淮固执的道,随即便停下要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冲回去与蜀军死战,和魏军将士在一起,
“郭都督,不可啊!要以大局为重啊!死去的将士们还等着您将来替他们报仇呢,若是您留下,那将来谁来替他们报仇,照顾家小啊!”一旁的游击将军陈泰眼疾手快的腾出手来用力按住郭淮将要调转马头的手,声嘶力竭的劝道,
“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战死在吾眼前,吾心不安啊!”郭淮手上又用起力来、想要挣脱陈泰的束缚,眼眶微红的道,可是却还是不能挣脱,
“郭都督,快走吧,大魏的凉州不能没有您啊!”陈泰又道,随即用马鞭在郭淮的坐骑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坐骑便向前方的谷口狂奔而去,他也不在继续停留,策马跟了上去,
“陈玄伯,汝怎敢违抗本都督将令,待脱困吾定要将汝军法处置!”郭淮在狂奔向前的马上道,
“快,尽快杀将过去,不要走了郭淮!”姜维发令道,但是面对前方千余不畏死的魏兵,即使他们战力再强,也是要费些时间方能将其击溃,
姜维也策马上前与汉、羌兵士一道奋力砍杀,为的就是尽快突破这道魏军人墙,擒住郭淮,前方阻拦的魏兵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倒在血泊中,逐渐堆成一座谷中凸起的小山,郭淮一行已经消失在了姜维的视野中,
待得将魏兵人墙扫清,魏兵最后一人倒在血泊中,郭淮已是冲到了距谷口仅有一里的距离了,
“将士们,冲啊!坚持住,谷口马上就到了!”郭淮大声道,显然是又在为将士们做望梅止渴的幻想了,不过这次是真的只有一里了,马上就能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