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睡不睡?你在干什么?”清雅生气地瞪着戴云。
戴云冷笑一声,“夫人,莫要生气,有一事想不通,此次康铭惨死闹得京城沸沸扬扬,此事甚是怪异。”
清雅笑着偎依在戴云的怀里,眨巴着双眼,“公子,侯爷,好似是有人在后面大洗牌,在康国谁能主宰一切?”
“或许,明日可以试探一下段公公。若真是那个人,太子的地位堪忧!”戴云轻拍着清雅的后背,亲吻着,然后开心地入眠。
清雅嘟着嘴,小声抗议,“公子净会折腾人!一整夜不让人好好睡觉!”
戴云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穿戴好官服,准备去上早朝,突然想起昨夜收到的文书,带上此文书坐上马车离开戴府。
今日的早朝倒是安静不少,太子高寅打着哈欠,瞧着崇文殿一众百官,问道:“众爱卿,有何事启奏?快快奏来!”
戴云瞧着无人敢应,大步走出来,手拿文书,高声启奏:“禀太子殿下,康铭一案刑部已审结,臣将审结文书呈上请殿下阅览!”
时公公慢步走下来接过案子审结文书呈给高寅,高寅阅览一遍,脸色大变,大声质问:“司马爱卿,此事如何说?不出三日,康铭惨死一案刑部已审结。如此办案效率,司马爱卿觉得是快,还是慢?”
此时的左相司马绶无奈地站出来,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手持玉笏,低声讲:“太子殿下,微臣之前讲话有失偏颇,请殿下治罪!”
高寅笑着一摆手,“康国老臣余昀余爱卿来了吗?”
此时站在戴云身后的老臣余昀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出来,跪下磕头,“臣余昀叩拜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高寅瞧着年近六旬的余昀,“余老爱卿,免礼平身!”
戴云侧头用余光瞥见老态龙钟的余昀,搀扶起余昀,“余世伯,殿下令您平身!”
余昀缓慢地站起身,瞥了一眼戴云,点着头,“太子殿下,没想到天德兄竟有如此儒雅的儿子,年纪轻轻,拜将封侯,任职刑部侍郎,办案神速,须嘉奖!”
高寅满脸笑意,一摆手,“忠勇侯任本宫的老师,赏赐自然有。父皇已恩准余老爱卿任大康右丞相,望余老爱卿兢兢业业办差,日后望余老爱卿多多帮助忠勇侯!”
余昀听到此处,大惊,瞬间变成喜色,“微臣定不负殿下和陛下的重托!天德兄当年任右相,康国一片祥和,微臣定奉天德兄为学习楷模,今日臣有一事启奏,听闻云州和襄州驻军陌刀营训练已大成,可将陌刀营编制扩散到黄州,蔡州,陈州,楚州四州,忠勇侯擅长陌刀营训练,可任北境四州观察使,监督巡阅陌刀营训练一事。”
戴云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太子高寅笑着点头,“此事事关重大!本宫要思量一二!六部一台十三司,一众属吏皆应遵从左相司马绶和右相余昀的命令行事!”
余昀躬身施礼,“微臣遵旨!”
时公公一甩拂尘,瞧了一眼太子高寅,大喊一声,“散朝!”
这一声刚落,戴云向余昀作揖施礼,“戴某先行谢过余世伯!”
司马绶慢步走过来,瞧着余昀,“余相向来可好?本相多年来一直挂念余兄!”
余昀瞪着司马绶,“司马相爷真是厉害!这三年在朝堂一手遮天!对天德兄的爱子如此刁难,这岂是同窗之谊?想当年若不是天德兄处处护着你,你能有今日!”
司马绶一拱手,“余相,莫要生气!愚弟亦是无可奈何,先行告辞!”
余昀瞧着司马绶大步走出崇文殿的背影,冷哼一声,“这个老家伙!戴贤侄,你要做好准备前往北境四州巡阅,时间自行安排,康国的未来全看尔等一众青年才俊!”
戴云继续施礼,“戴某再次谢过余世伯!刑部办案辛苦,日后烦请余世伯多多体谅刑部属吏......”
余昀和戴云聊了半个时辰才离开崇文殿。
戴云站在崇文殿中,感慨一声,只听见一声,“侯爷!陛下御书房召见!”
这是段天福的声音,戴云意识到今日必有大事要发生,便紧跟着段天福前往御书房。一路上,戴云笑着问道:“段公公,不知陛下有何事如此着急召见?”
段天福叹息一声,轻甩拂尘,“侯爷办事需谨慎!康国境内陛下掌控一切,日后做事要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