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博士的解码程序如同被病毒感染般,屏幕上原本有序滚动的代码流突然变得混乱不堪,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工作室。麴云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赵博士的肩膀,“怎么回事?能修复吗?”
赵博士满头大汗,神情焦急,“是‘老板’!他察觉到我们的行动了,正在反入侵我的程序!”他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试图夺回程序的控制权,但“老板”的攻击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一波接着一波,毫无喘息之机。
“该死!”麴云暗骂一声,他知道,他们低估了“老板”的实力,更低估了他的疯狂。
几乎就在同时,城市的各个角落开始出现异常。交通信号灯像发疯般闪烁不定,车辆在十字路口乱作一团,刺耳的喇叭声此起彼伏;银行系统陷入瘫痪,ATM 机前排起长龙,人们焦躁不安地议论纷纷;医院里,医疗设备闪烁着刺眼的红光,手术被迫中断,病人家属的哭喊声令人心碎……
“老板”发动了全面攻击!
“我们的防御系统快要崩溃了!”刘总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一丝颤抖,“‘老板’的攻击手段闻所未闻,我们的防火墙形同虚设!”
麴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坚持住!想尽一切办法拖延时间,我马上回去!”
他知道,这是最后的决战了。如果不能阻止“老板”,整个城市,甚至整个世界都将陷入混乱和恐慌之中。
他转头看向陆雪,她的眼神坚定而无畏,“你去协助赵博士,我去支援网络防御中心!”
“你自己小心!”陆雪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麴云转身冲出工作室,身后是赵博士越来越急促的敲击键盘的声音,以及城市里越来越混乱的喧嚣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死亡的交响乐,预示着一场巨大的灾难即将降临…… 浓重的硝烟味和焦糊味弥漫在空气中,虚拟战场的投影在麴云眼中剧烈地晃动着,映射出他此刻慌乱的内心。通讯器里传来陆雪痛苦的呻吟,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他的心头。
“陆雪!陆雪!你怎么样?!”他对着通讯器嘶吼,却只得到断断续续的电流声作为回应。他知道,陆雪是为了掩护他撤退,独自一人抵挡 BOSS 的攻击才受了重伤。
“该死!该死!”他狠狠地捶打着操作台,指关节处渗出鲜血也浑然不觉。屏幕上,代表着陆雪的信号源越来越微弱,最终消失在一片刺眼的红光中。
“报告!陆雪生命体征微弱,已被送往最近的医院抢救!”通讯器里传来陈警官焦急的声音,像是一记重锤,彻底击碎了麴云最后一丝希望。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与陆雪并肩作战的画面:她英姿飒爽地挥舞着光剑,她狡黠灵动的笑容,她温柔坚定的话语……如今,这一切都变成了支离破碎的碎片,在他心头翻滚,带来无尽的痛苦和自责。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能再强一点,如果我能早点发现 BOSS 的意图,她就不会……”他痛苦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操作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对他无能的嘲讽。
“麴云,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赵博士的声音将他从绝望的深渊中拉了回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麴云猛地抬起头,发现赵博士的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嘴唇微微发抖。“你怎么了?”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我的人工智能系统……也被攻击了,”赵博士艰难地说道,“‘老板’的病毒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强大,我……我快要控制不住它了……”
他的话音刚落,实验室的灯光开始疯狂地闪烁,刺耳的警报声响彻整个空间。电脑屏幕上原本井然有序的代码流如同沸腾的开水般翻滚着,各种乱码和错误信息如同雪花般飘落,整个系统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该死!‘老板’是想彻底摧毁我们!”麴云意识到,他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失去了陆雪的战斗支援,又失去了赵博士的技术支持,他们还能依靠谁?还能做些什么?
就在这时,刘总的通讯请求发了过来,他的脸色阴沉,语气凝重:“麴云,我们公司内部……出事了……” ## 未来网络防御战:第173章 绝境求存
接通刘总的通讯请求,麴云看到的是一张写满了疲惫和愤怒的脸。平日里总是神采奕奕的刘总,此刻眼窝深陷,头发凌乱,衬衣领口也失去了往日的整洁,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出什么事了,刘总?”麴云强忍着内心的焦灼不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公司……公司内部出了叛徒。”刘总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是从喉咙深处硬挤出来的一样,“核心数据库被人入侵,所有的机密资料,包括我们的防御系统代码,都被窃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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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麴云如坠冰窟。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失去了核心数据,网络公司就相当于被抽掉了脊梁骨,不仅无法再为他们提供技术和资源支持,甚至可能成为敌人的帮凶。
“是谁?是谁干的?!”麴云咬牙切齿地问道,愤怒的火焰在他胸腔中熊熊燃烧。
“是……是市场部的王经理……”刘总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难以置信,“他……他背叛了我们,投靠了‘老板’……”
“王经理?怎么会是他?”麴云震惊不已,他完全无法将那个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和蔼中年男人和网络罪犯联系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刘总无力地靠在椅背上,脸上满是茫然和痛苦,“他跟了我十几年,我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兄弟看待,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