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性还是个虫子。”

凯羽见状，也只是鄙夷地嘲讽了一句，再次印证了他对于低等生物的偏见，这也没办法。在寰宇中，有些生物一生诞生，其起跑线就已是人类穷尽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高度。

此刻的圣柯羽已经应接不暇，全然是靠被击倒数以百次后形成的肌肉记忆，大脑一片空白，就连要领都已忘却。

“够了！”

突然，一股力场从他体内爆发，震退了外圈的水人，内圈的直接化作一滩水。而后其身影便是消失在了原地，水人失去了目标，傻站在原地不动。

与此同时，外圈的水人由于被震退，密集程度变得略显稀疏，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同类正一个个凭空消失，数量开始锐减。

借助目前掌握的光明神权柄，他将自己的身形通过反射原理隐藏起来，由内而外的削弱水人的数量。可是这需要对权柄的使用有入门的熟练度以及身法的极大考验。然而，圣柯羽对这两样的掌握度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没过多久，他再次被水人发现，眨眼间的功夫包围上来。凯羽慵懒地摇摇头，甚至闭上眼，都不屑继续看上去，似乎结局已经注定。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半场开香槟。”

卡密斯侧脸看向凯羽，目光之中有对眼前这位“朋友”的否定和情谊，但不仅限于此，似乎还夹杂着一些不真实的东西，不简单，绝对不简单。

听到提醒，凯羽向下一瞥，只见圣柯羽微微躬身，身体边已经聚集了足够浓厚的血色氤氲，瞳孔之中也闪烁起血光，带有一丝金色的神韵。

“蓄势！”

只见，他双手紧握制裁之刃，利用力场生成引力，引导刀刃快速吸收氤氲，开始呈现滔天的威势。刀身也因此剧烈颤动，快要不受控制，水人此时已提刀扑向他，距离十分的近。

似乎是达到了某个临界点，全身使劲，猛地将刀身插入水中。刹那间，一柄水刃径直插进他的胸膛，嘴角渗出鲜血，但是压不住上扬。

猛然抬头，略带癫狂的笑容出现在脸上，眼神之中尽是杀意。

“哈哈哈哈哈，滚开！”

眼神一凝，手中的制裁之刃瞬间爆发出血光，温度直接飙高，身体之上燃起大片火光，火焰之中出现棱角分明的盔甲，那是光明渊铠，穿戴时给予穿戴者不可估量的提升。至于提升量，就是与权柄相关，权柄越强，提升越大。

抓着这个时刻，圣柯羽爆发出了目前他所能做到的最强一击，前所未有的巅峰。片刻，数百道血光刃气从刀身发出，竖立在地面，朝水人斩去。所过之处，水人不再有任何动作。

直起身，为了耍帅，细节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全部蒸发，升起滚滚水蒸气。提着制裁之刃，从烟雾中走出，抬头。

“噬刃令第一层练成了。”

“别自傲，这才刚开始，缺少的身法就由他来教你。”

卡密斯像是甩手掌柜，将圣柯羽丢给了凯羽训练，自己则消失在原地。凯羽悬在一旁，眼神中尽是对他这个老朋友的怜惜。虽说是留存在灵魂空间中，要想保持着灵魂体的状态，对于身受重伤的卡密斯来说，绝非易事。

“臭小子，庆幸吧，能让老夫亲自指导的，全寰宇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