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再敢这么说我,有你好看的。”
圣柯羽摸了摸耳朵,听话地点点头,随后倒头就睡。
莘苼见状,也缩回脑袋,盖好被子,朝圣柯羽的方向侧过身,睡着了。
此时,中盛国内,一辆武装警车闪烁起红蓝灯光,在街道上行驶,两行座位上坐满了武装警察,双手端着枪,紧盯着季云,季云被两位警察夹在中间,双手被戴上锁铐,垂着头,双眼无神地盯着手铐,脸部没有丝毫表情,似乎是对外界的一切事情都不再关心,没发觉鲜血从乌黑茂密的头发中流出,淌在自己的脸颊侧面。
一位女性警察坐在季云的对面,脸部略显怒色地问道:
“为什么要杀人?”
坐在位置上的季云没有回答,一动不动,似乎没听见女警察的问题。
两边的警察见状,同时撞了一下季云的左右肩,严肃地说道:
“问你话呢。”
只见季云微微挪动嘴唇,轻声细语地说道:
“这年头正当防卫也被定性为故意杀害吗?”
“你说什么?”女警察疑惑地问道。
在这之后,季云便不再说话,无论女警察询问任何问题,季云都视若无睹,直至警车到达派出所,季云被押送进了审讯室。
双手被拷在一起的季云瘫软地坐在椅子上,一群警察站在双面镜后面紧紧盯着季云,两名警察从审讯室外走进来,季云并未动一下,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身前摆放着的桌子。
“季先生,需要喝点什么吗?我们这有咖啡牛奶之类的。”一名年轻的警察问道。
季云没有动嘴回答,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两名警察转头相互对视一眼,随后低头看向手中的资料,问道:
“季先生,请问你为什么要杀人?”
听到警察的询问,季云并不想回答,依旧不为所动,一旁略微年长的警察表情复杂地撇了年轻的警察一眼,随即看向季云,缓和地说道:
“不好意思,季先生,他还是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孩子,说话冲了点。方便讲述一下那群人恶意闯入你的住宅的具体过程吗?”
季云稍微坐正了一点,将带着手铐的双手放在桌上,身体往前倾斜,脸色凝重地说道:
“国家机密,关掉录音和录像,并且请闲杂人员离开。”
年长的警察向身旁的警察使了一个眼色,并朝双面镜点了一下头,双面镜后的警察听话地关闭了记录仪,年轻的警察也离开审讯室。
季云见状,叹了口气,和年长的警察对视了几眼,开始阐述起事件。
此刻,美瑞国内,旭日东升,太阳的光线太强烈,薄如蝉翼的窗帘掩盖不去光芒,照射在如仙女卧榻一般睡着的莘苼,顷刻间,莘苼感觉眼皮前有些刺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刺眼的阳光芒如细针一般钻入眼缝中,莘苼难受地又闭上眼睛,侧过身,背对窗户,有些热,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肩膀靠在床沿,手指触碰到地板。
刚安逸地闭上眼,准备继续睡觉,却猛地意识到了什么,立即挪动头部,伸出床沿,看着空荡荡的地板,顿时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丝不安之感,双手撑着身体,坐起身,环顾四周的地板,无论怎样都没发现圣柯羽的身影,焦急地喊道:
“圣柯羽,你在哪?”
没听到圣柯羽的回应,这令莘苼愈发的慌张,这时,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莘苼警惕地抓起被子,裹在身上,双眼死死盯着门。
开门的一瞬间,莘苼下意识地往回锁了一下身,拿着锅铲的圣柯羽走进房门,脸上的汗水留下,慌忙地问道:
“出什么事了?”
见进门的是圣柯羽,莘苼迅速将被子放下,从被子中窜出来,双脚站在床沿,胳膊紧紧地圈住圣柯羽的脖子,脸颊埋在圣柯羽的肩胛内,惊魂未定地说道:
“你去哪了?吓死我了!”
“我……去给你做早餐啊。”
显然,圣柯羽被莘苼的这一举动吓到了,奈何手上还拿着锅铲,不敢抱住莘苼,只能静静地让莘苼抱着自己。
突然,一股焦味从房门外飘进来,圣柯羽闻到味道的一瞬间,急忙说道:
“先松开,培根烧焦了!”
莘苼这才将双手收回,圣柯羽急急忙忙地跑回厨房,用锅铲给培根翻了个面,随后大喊道:
“你先去洗漱,早餐马上做好了!”
“知道了!”
卧室内的莘苼环视了一圈,却发现衣服都放在行李箱内,没拿出来,心慌道:
“怎么办?衣服都在外面,这么走出去太丢人了!”
随即,莘苼将被子裹在身上,套着头,露出一条缝,方便自己走路,跌跌撞撞地从房间一路走到客厅,刚看到行李箱,便听到咣当一声,莘苼的膝盖磕到了茶几,而在厨房内的圣柯羽听到了动静,放下锅铲,双手在围兜上抹了抹,探出头问道:
“怎么了?”
没看清是不是莘苼,只看到一坨被子趴在地上,中间部分突出来一块,圣柯羽好奇地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莘苼躲在被子里,双手捂着发红的膝盖,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