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颜对一个女子何等重要,尤其是在后宅讨生活的女人,那是立足自家郎君府邸的资本,失去了美貌也等于失去了宠爱和地位,往后再无前途。”
“总之这两个女人都没有威胁。”婢女说的头头是道,“太子身体孱弱,谁都知道越王是未来新储君,待小姐进了门,日后就是太子妃,将来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这话罗芸听的舒心,笑得开心又自信,“我家族世代袭爵,我身为侯府千金,配得上王妃位置,也当得起皇后。”
“当然了,我也不是那等子小心眼儿的人,既然这两个女人都不中用了,只要她们往后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会欺负她们的。”
……
琼华院,归来后的许昭妍正摔摔打打的发泄怒火。
先前得知赵令颐被毁容,她高兴的连着几晚没睡着,兴奋头儿还没下去,不想却又来了新人,真是前门走了狼后门进了虎。
“还没过门就这么狂妄,日后做了王妃眼睛岂不长到头顶上!”
“谁说不是呢。”婢女也忿忿不平,“瞧瞧她那副派头,真拿自己当女主人了,奴婢听说她刚才去了揽月居,不知做什么了。”
许昭妍冷哼,“能做什么,无非是看看对手长得什么模样,探底去了。”
“贱人,刚来就这么耐不住,真不是个省油灯。”
这口气还没顺了,紧接着又听到一则让她怒火攻心的消息:越王晚间要去揽月居用膳。
许昭妍气的突突直冒火,“疯了吧,那个丑八怪又作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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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颐也没有想到越王会来,是以院中没有任何准备。
小厨房也慌了手脚,仆从们紧张地飞速准备,饶是手脚加快可到了饭点膳食还是没能端上桌。
越王有些奇怪,再重新观察房间,白日里只担心她的伤势未曾留意,如今静下心才发现,往日清贵又不失华丽的房间而今变了不少。
那月影纱帐换成了普通的素色帐子,窗台上摆着的娇美兰花也都不见了,铜炉里日日燃着的熏香也没有了。
打开炉盖,分明这炉子已许久未用,若非屋子收拾得整洁,这里的装饰说句冷宫都不为过。
起身走到院外,果然院中往日的精美盆景也凋零了一大半,悬着的灯笼都已破损却也不曾更换。
“怎么我数月没在府里,下人做事都懈怠了?”
端着菜肴经过此处的琳琅听了他这话,看了看周围,便知道越王是什么意思。
琳琅恭敬的语气夹杂着无奈,“世人拜高踩低,不奇怪。”
越王一听便知她话中有话。
听到主子追问,琳琅继续道:“王爷出征前那段时间冷落了小姐,自那后下人便开始见风使舵,院里失火后曾重新装缮过,眼下这些装缮配置都是府里安排的。”
自小在深宫长大的越王最是清楚世间的拜高踩低,可自先前杖毙了欺辱令颐的几个婆子婢女后,他以为已肃清了府邸的不良风气。
却不料只是一段时间的冷落,便让府里人开始见风使舵。
他今日在此,小厨房都不能及时做出膳食,可见平日有多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