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不一样,这也能理解,你当保管,管着生产队那么多财产,田翠花难道没向你示好过?”
“示倒是示过,但我没搭理她,前几天她去过保管室,结果被屋顶掉下来的坷垃砸了头。”
“她去保管室干啥?”
“砸了头,她也没说啥事,只说了句真倒霉,抹拉一下头就甩手走了。”
“你估计她去干啥?”
“这个,不好估计。”
“刚才你说,张留根抓住了田翠花其他短处,又是什么短处?”
“田翠花这女人除了生活作风不检点,手也特别长,晚上经常出去偷东西,玉米棉花,瓜果蔬菜,啥都往家拿。张留根是夜不收,遇见过,也用这来要挟她,想白占她便宜。”
“照你这么说,田翠花有两大短处掌握在张留根手里。”
“对,一个是男女关系;一个是小偷小摸。”
“张留根就利用这两点不断要挟她,那为啥这次田翠花不同意了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
“你觉得,这次麦种被盗,和张留根有没有关系?”
“说不好,你们查下去,不就知道了。”
“你还有啥要说的不?”
“没有。”
“那好,你先回去,有事再问你。”
“老李,”赵红升走后,张治安对清江说,“从他的话里,咱们至少能知道,张留根和田翠花之间至少有利益输送关系,东西从哪来?这是个关键的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