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萋抱着一套没拆封的衣服从卧室出来:“妈,你怎么又给我买衣服了?我天天上学都穿校服的,买这么多我都穿不上,别再买了昂,太浪费了。”
刘母不赞成的反驳:“净瞎说,浪费什么浪费,放假的时候可以穿。”
“一个月才放那么几天,我都穿不过来了。再说我最近长的快,说不定没等到周末就短了噢。”当然没有这么夸张,不过近小半年时间,少说也长了十几厘米了。
大概是到了生长高峰的年纪。
加之这半年来的营养跟得上,所以才长的这么快。
当然也有她各种补元、补气丹药的功劳。
否则以原身亏损的体格子,说不定一米四就定型了。
刘母笑着拍了她一下,动作轻的几乎感觉不到力道:“哪有那么夸张,再说长得快才好,长个大高个。对了,隔壁你陈奶奶说了,串个子的时候要吃钙片,我给你买的钙片可要记得吃......”
“妈你下次别买了,咱家这伙食我不缺钙,钙补多了也不好。”时萋想起这个,也是很头疼。
她屋里柜子上的营养品小药瓶,整整齐齐的排了两队,几乎占满了一个格子。
她敢说,如果一起吃绝对能填饱肚子........
这两口子是听说什么补,就买回来。
刘母惊讶道:“不是营养品吗,那玩意吃多了也有坏处呢?”
“你瞧瞧,人家大夫怎么科普的。”时萋说着点开手机视频递了过去。
刘母就是信这些视频里说的,以同样的方式劝诫最管用。
“哎呦,真的呢,可不能乱吃了。”
刘父就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母女俩说话,他性子内敛,又不怎么会和孩子聊天,但他喜欢听。
如今一家三口在一块,即便谁都不出声他都觉得踏实、舒心。
回想过往的十年。
嗐嗐嗐,不能想,那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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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新换了环境不适应,程家的那个小孩这段时间连续几次生病住院。
程家两口子并没放在心上。
顶多是在工地打零工的程父抱怨着医院的花费太贵。
几瓶子药就要两三百块。
竹子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之前他们为什么偷孩子,不就是因为听了个神棍的话?
同理现在只需要再给他弄点类似的信息,就能把人送进去。
“什么意思?”时萋没反应过来。
竹子解释的时候,已经行动了。
先是往程父的手机上推送了几篇公众号小文章。
内容都是大同小异的。
关于抱养子女命里带兄弟姐妹的类似文章。
后续延伸写了些小故事。
比如抱养的孩子被送走后,亲生儿子遭遇不测等等这种。
她弄出来专门给对方看的。
时萋恍然:“你是想让他们再次下手?”
“还不止呢,我还给这两人物色好了人选。”竹子快速切换屏幕,画面里出现了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正蹲在一处店面门口挖着什么。
时萋蹙眉阻止:“用无辜的人做诱饵不可取,到时候伤到了怎么办?损功德的事,可是会扣死你能量的。”
唉,当好人就是这样,总是自觉的给自己套上道德枷锁。
“放心吧,我安排的妥妥的,程家那两口子碰不到人,但罪名绝对扣得住。再说我这也是一举好几得,之前盯梢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家小姑娘了,经常独自在门外玩,家长心太大,一门心思的沉浸在打牌里,等程家偷孩子的事一出,也能给她们点教训.......”
竹子的屏幕快速缩进了几个页面,随后显现出羊角辫小孩家食杂店的监控画面。
门口收银台的位置空无一人,打牌的声音嘈杂,监控只能拍到从里屋打开的门中的景象。
能看出来坐在门口处的一个中年女人正伸出双手在桌面上忙活着。
偶尔有进店买东西的,要喊好几声老板,才会有人出来。
脸上还挂着不耐之色。
这家人玩的够沉迷,生意都不认真做。
时萋想了想没再拦着:“再加一把火。”
前期还需要铺垫铺垫。
按照竹子的设想,她加以完善。
后续的事就全权交给竹子了。
毕竟网络上那些事,还她干着方便。
当天竹子就入侵到程家两口子的手机。
制造出一些关于十年前拐卖过小孩,又把小孩虐待死之类的聊天内容。
当然最后肯定会被证实没有什么“死小孩”。
但虐待儿童,有杀人的意愿倾向,也会加重刑罚。
另外就是把这次两人口头上商定抢孩子的话,用手机录音的方式,保存到了程母的手机中。
把各种证据通通准备好,铁板钉钉以免被抓后他们狡辩。
竹子的技术是毋庸置疑的。
手机里新做出来的证据,甚至能追溯到七八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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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也想弄个十年的。
不过时萋被偷的那年,智能机还不怎么流通。
贵的也离谱,不是程父程母能买得起的。
所以就算是“手机搬家”,按键时代的东西也不能留存至今。
至于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做这些。
毕竟社会上出现过不少那种偷小孩偷到一半被人发现后,因为没有实打实的证据,随便编上一些站不住脚的借口便能脱身的案件。
比如就是觉得孩子可爱想逗弄一下。
或者,看不了这家父母心大,所以想吓唬吓唬,引起了乌龙等等。
都已经做到这个程度了,若是再让他们脱身,可得把人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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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父本来是不打算再弄个孩子的。
之前为了那个,躲进村里过了好几年的日子,每次有上门的村干部,他都提心吊胆。
但最近他看了不少关于命中无子的文章和视频。
说的都是养子女“带子”后被送回,带来的子便不成了。
他皱眉看向自家的“金疙瘩”。
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再是调皮,他都没有打过一下。
可以说是当眼珠子疼的。
现在三天两头的生病,每次都难受的浑身冒汗。
到了医院回回要观察,也检不出个什么来。
他和程母回想了一下,儿子似乎就是从程实没了之后,开始频繁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