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平帝哈哈笑道:“不害臊,还自夸长得漂亮。”
时萋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自己说了一箩筐,光听到这么一句没用的了。
隐在寝宫内的暗一倒是听进了心里。
他们这些暗卫的终身任务就是保护皇帝,对于后宫嫔妃之间的事所知甚少,更加不会知道谁是什么性格。
听丽妃的说法,芳嫔说不定只是替罪羊,毕竟那下毒之人明面上是芳嫔的心腹,说不准后头还有其他主子。
没多大功夫,打算浅聊一下增添情趣的建平帝不知不觉的睡着。
时萋点的熏香量少,烧到这个时间,几乎也不剩什么了。
她自己调配的,对身体无碍只是助眠作用强一些。
这会儿也觉得有些发困。
为了保险起见,时萋取了银针给建平帝扎了几下,让他睡得更沉。
等拔了针,微不可察的针眼她也没忽略。
消肿消炎的药膏抹了一点点上去,等明早就毫无痕迹了。
事关龙体,她要是不注意细节,用不了多久就可能被发现。
皇帝身边伺候的人精细着呢。
亏得床帐层层叠叠,时萋嫌之前的纱帐太透光,所以让人在里又加了层稍稍遮光些的。
她动作又不大,在外侧只能看到个朦朦胧胧的影子,所以并未被人察觉她的小动作。
建平帝第二日被赵福喜叫醒时,颇觉神清气爽。
对自己没有宠幸丽妃就睡着的事也没在意。
他这个年纪的皇帝,嫔妃们的感觉并不重要,也不会考虑。他只在意自己舒不舒坦,高不高兴。
转头看向同样被吵醒,努力睁眼却又不能的丽妃。
“皇上,臣妾伺候你更衣。”嘴上是这么说,就是一直没什么行动。
建平帝被她这模样逗笑:“睡你的吧,朕怕你上来是添乱。”
赵福喜手脚麻利的很,已经给皇帝穿戴的差不多了。
时萋称着遵旨,一头栽回床上。
她的觉得当皇帝也没什么好的,这日子过得千篇一律。
到点就得起来给员工开大会,还是饿着肚子的,开完才能吃饭。
等皇帝一离开,她拢了被子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不用请安的日子,极好。
大约是觉得时萋这里的气氛轻松,对他也不过分殷切。宫里说安静吧,这丽妃也挺能说的,说闹腾又不至于,真要评价那就是气氛和谐令人舒适,建平帝当天又来了玉芙宫。
一开始只是图时萋的那张脸,连续几天下来,却是为了和她说说话,放松一下心神。
不止人来,礼物也常有。
能被皇帝当成礼物送出来的,就没有差东西。
除了一些水果吃食,时萋不怎么稀罕。这些东西因为路途远,运输又不方便,所以显得珍稀。
但时萋的储物格中水果比这些齐全,并不觉得多珍贵。
其他金银珠宝、书画玉器、绫罗绸缎之类的,她就很稀罕了。
特别是此时的纺织技术发展的很好,绸缎刺绣技艺精湛。
那面料手感之顺滑,是她没囤过的好东西。
陪建平帝也并不需要多费心神,这个皇帝并不是多疑的人,心思不缜密脾气也不暴躁。
相处起来也蛮和谐,可也有个很棘手的问题。
睡前“卧谈会”给皇帝聊睡着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要是日日睡着,傻子也知道有问题。
后面这几天她干脆给自己扎了几下子,将月事往前提了两天。
建平帝是没多想,只看她身子不方便也就算了。
碧血洗金枪的事,他这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了那个场面。
但建平帝觉得这段日子在玉芙宫住的舒服,即便只是来睡个觉也没什么。
时萋暗暗捉急,月事总有过去的时候。
老皇帝什么时候这么执着了?非要睡到人不可?
往常对妃嫔可没这么久的热度。
时萋之前就隐隐有复宠的苗头,如今连续几天都勾的皇帝过去,满后宫的人也不觉惊讶。
不惊讶是不惊讶,嫉妒羡慕却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