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的她鼻涕眼泪一大把。
这会儿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等擦了把脸,时萋到门口拿行李包时,东知还蹲守着呢。
时萋摸了摸他毛毛刺一般的脑袋,从兜里掏出一颗奶糖:“迟到的新年礼物。”
东知嘴里道谢,手上速度不慢,喜滋滋的接过。
只是抬头对上时萋通红的眼眶和湿漉漉的鬓角,他立刻收敛了笑容。
“方卫生员,你要收拾屋子吗?我和你一起干。”
时萋也没拒绝:“行啊,走吧。”
两人把睡觉的卧室和灶房清理了出来。
她屋里损失的除了二十斤粗粮外,就是一床铺盖和一套旧棉袄。
以及若干变成破布条子的衣服。
其余的,一样都没丢。
包括粮食和那些药材。
铺盖自从江淑月走了之后,她就没再用过。
用的是自己现代位面存的一套。
走之前她都收起来了。
棉袄她穿的是方母后来给她新做的,旧的那套就放到了柜子里。
小主,
至于春秋夏这三个季节的衣服。
嗯这个是她的全部财产,一共就那么三四套换洗的。
也不知道为啥偷东西的没带走,而是给她剪了。
她可以理解为没找到好东西,剪衣服泄愤。
收拾完卧室和灶房后,基本就没活儿了。
至于柴火棚,那边本来除了柴火就养了些鸡。
不过那些都是去年夏天抓的小鸡崽,还没到下蛋的年纪。
时萋走之前觉得没人管的这十来天会饿死,就全宰了,一半寄给了江淑月,另一半塞进了储物格。
其实就算不杀,江淑月一走,她一个人的份额是一只鸡。
养那么一只,不解馋不定额,还费劲。
她干脆就不养了。
偷东西的人撬了门看见的只是个空鸡笼子和一小垛柴火。
也没需要收拾的地方。
卫生所大厅的狼藉,和碎掉的玻璃她不打算管。
放那放着吧,等处理结果出来再说。
得亏她当时建卧室时,没让那几个工人留窗户。
现在晚上卧室门一锁,不耽误睡觉。
东知这孩子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比时萋还生气。
“方卫生员,我先回家了。”他回去就找村里的小孩们打听打听,这几天有没有人听到动静。
非得把这偷东西的贼揪出来不可。
时萋又给他抓了一把糖块,这回他说什么都不要了。
双手插兜掉头就跑。
时萋在他身后喊了两声,结果这孩子越跑越快,她也就闭了嘴。
在喊下去,时萋生怕他因为抽不出手来,脸呛地上。
今年回来,她也是给村长和大队长带了礼的。
不过如今这个情况,她没有再送东西的意思。
全看两人的进度条进展吧。
第二天一大早,村长的声音就从大喇叭里传到各家。
也没说别的,就是要一家出一个人去长垣开会。
时萋从卫生所大厅扯下那张记了账的纸。
这开会八成就是队里商量出结果了。
她得拿着她那张单子。
毕竟但是说的数目都是随口胡诌的。
再让她重复一遍,她可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