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个孩子离开之后,武安侯疑惑地看向大儿子,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说:“父亲,咱们进屋再聊。”随后,他伸手搀扶起武安侯。
武安侯看着长子的脸色不对,微微皱眉,他拿起一旁的拐杖,借助顾景渊的力量站起身来。
父子俩一起往屋内走去。
进屋内后,仆人们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仿佛要将外界的喧嚣与纷扰隔绝开来。武安侯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看你一脸严肃的,遇上什么难办的事,需要为父出马了?”武安侯低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紧张。
顾景渊静静地站在武安侯面前,沉默片刻后,缓缓抬起右手,伸出食指放在唇瓣上,示意武安侯不要出声。接着,他将手指轻轻地落在武安侯的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三个字。
靖安王!
武安侯感受着指尖在手掌中的滑动,当他清晰地感受到那三个字时,眼神中闪过一丝震惊和疑惑。
“渊儿,你没写错了吧!”武安侯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愕。
靖安王殿下竟然还活着?
顾景渊坐回一边的椅子上,摇摇头:“父亲,他想见您一面。”
闻言,武安侯不可置信一问:“渊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怎么会出现在北地。”
靖安王一家不是被先帝贬到南方吗?怎么可能悄无声息从南方到了北边?
脑中冒出的一大串问题,都快将武安侯弄晕了。
“据儿子的调查,他们一家这些年一直在北地隐姓埋名,至于是与不是,父亲见过便知儿子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顾景渊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靖安王殿下为何忽然要见上他父亲一面,明明他与谢三姑娘在双方不要有过多交集一事,是心照不宣。
但靖安王殿下已经亲身来到燕山,虽然见面会有一定的风险,但若是要避开那位的眼线,便能将殿下的行踪藏好。
良久,武安侯点了点头:“殿下隐姓埋名这么多年,忽然找来,必定是有要事,无论如何,我都见。”
“那儿子这就偷偷安排,支开那位的眼线。”
“不急!”武安侯拦下他起身的动作:“先和为父说一说你调查到的事。”
“殿下一家……”
***
与此同时,厢房门被轻轻敲响。
闭目的谢父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平静如潭水,轻声询问:“谁?”
门外之人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恭敬和试探:“客官,可要一壶桑落酒?”
听到这一句话,谢父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他迟疑了片刻,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才继续道:“不知可有杜康?”
“有,客官可要?”门外的回答简洁而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