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帐外聚集了几十个民军头领,说要面见大将军。”中军校尉进账来报。
“唉!这些不识趣的人,我帝国铁甲军原本与护教军互不从属,他等前来所谓何事?去告诉他们,本帅晚间设宴,有事宴席上说。”
“是,大将军。”中军校尉转身出账。
“大将军,这些护教民军头领多半是知道了敌军撤退的消息,来请大将军出兵追击的。这些狂热的教徒打着圣战名义过来的,若不能带回几个敌人头颅便无法在教众和乡邻面前吹嘘。”
“是啊!大将军,他们都是被蛊惑煽动前来这里杀敌的,现在却无敌可杀了,岂不懊恼?定然催促大将军渡河追敌。”
“好了,不要说了,这些话千万不要传出去了,晚宴之上本帅自有说法。”
“是,大将军。”众将不在胡乱猜测,齐声应道。
夏夜,白天的暑气尚未褪尽。河水中倒映着如同头顶夜空多如繁星的火光。
阿姆河西岸篝火连成一片无边无尽,每一簇篝火边上都围绕着一群波斯士兵,他们在喝着酒吃着烤肉,欢庆着战争危机的解除。
同欢愉的士兵们不同,一簇巨大的篝火周围坐满了神色严峻的将领们。这些奇形怪状的将领们各个神色不同,相同的是都呈现出一脸的怒气。
“楚宾大将军,向闻敌军败退便要乘胜追击,哪有放任敌军远遁的?只要大将军渡河追击,我等便率护教大军跟随,索性打进隋国内地去,好好教训下东方这帮异教徒。”一护教军头领厉声质询道。
“对!戴伊大盟主说得对,来一趟总不能无功而返,令教众耻笑,一定要杀过河去。”
“对!杀过河去~~~”一时间,席间众护教军执事管事头领纷纷叫嚣不已。
“呵呵!诸位管事长老稍安勿躁。本帅受皇命来此驻军只为遵命护卫国土,并未接到皇帝陛下旨意出征隋国。为此,还望诸位管事长老体谅。”
“楚宾将军,我护教军与你不同,算上我戴伊的手下,这里共有37个来自国内不同教区的护教大军,总数在110万。距此两百里内还有不下200万护教军在各地驻扎组成第二道防线。将军的铁甲大军40万倒是有皇家军粮维持战力,而我等却是要自备粮草的。现如今20余天过去了,来的更早的都在这里驻扎了2个月了,军中粮食早已吃光。周遭花剌子模百姓的粮食也被收缴的差不多了,若是不能打过河去抢掠隋国地界上的百姓,得些粮食,你让我百万大军守在这里饿死不成。”戴伊一脸怒气的质问着。
“是啊!大将军,我等回去的路上早就一派荒凉了,田中可食之物早被后续过来的教众吃完了。我们只有向前这一条路可行。望大将军助我等杀入大隋,也可给大隋此番挑衅以教训。”
“诸位处境本帅多少知道些,但爱莫能助。如果非要本帅做点什么的话,本帅可为诸位主教盟主和诸位管事将军在阿姆河上搭建30座浮桥,供诸位管事领人马杀过河去。不过嘛~到了河那边是生是死与本帅无关。”楚宾见众怒难犯,更怕因粮食而激起兵变,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说道。
“好!我百万大军够用了,不必大将军人马跟随,但请在三日内将浮桥搭建完毕。我戴伊是这37路教区护教军推举的盟主,杀进隋国便是我戴伊出任大帅。还望大将军将此处浮桥守好,等我得胜大军回返。”
“呵呵!请戴伊盟主放心,我40万大军看守浮桥绰绰有余。但请盟主不要过分深入隋境,抢掠到足够的粮食后便回,以20日为限最好,因为那时隋国国使估计就到我帝都了。在签署停战协议前务必赶回。”
“好!就以20日为限,大将军本盟主敬大将军了,来~干!”
“大将军,请~”一众教徒管事端起酒碗跟随戴伊向一侧的军方将领叫道。
“呵呵!好!喝酒。”楚宾带着手下将领也举杯回应着。
篝火盛宴的氛围随着教廷军和波斯铁甲军协商完毕而好了起来。
军方将领都不敢得罪势力庞大的教廷护教军管事头领们,怕被扣上异教徒的帽子;同样,这帮教会管事头领们也不敢开罪军方,于是只要有人提议举杯同饮之时,便不会有人不跟随。相互捧场使得场面一度和谐而友好起来。
酒席散去,军方将领们礼貌的送走了得罪不起的教会管事们。见周围没有教会的人了,楚宾等人这才放松的大笑起来。
“大将军,总算是摆脱了这帮乌合之众了,让他们去河东送死,呵呵!”
“三日后他们离开也只是我等暂时少了烦恼。”
“大将军此话怎讲?”
“不是还有两百万护教大军距此不过两百里么?你能阻止他们到这边境上来么?教会那帮人个个贪得无厌,说不定他们都想着渡河去河东大隋土地上捞上一票呢?等着瞧吧!”
“啊!若真如此,该当如何?”
“多搭浮桥,礼送过河便是了。这帮人就像蝗虫一般,所过之处,田间作物吃的干干净净的,瞧把这花剌子模国百姓折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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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阿姆河上空2千米不知不觉中飘来一艘飞艇。在蔚蓝的天空为背景下,飞艇只是一个白色的小点,丝毫不会引起地面上人群的关注。
谁会冒着刺眼的阳光抬头去仔细观望烈日晴空呢?
“药师贤弟,你怎么看下面的情况?”
“呵呵!蚂蚁!一群没头蚂蚁,只需一把大火便可烧尽。在这天干物燥之时,茂公兄难道不想用火攻么?”李靖扭头对徐茂公说道。
“呵呵!两河8百里之间尽然挤进了3百多万人?真是难以想象!极端恐怖的宗教真令人头脑发热,不计一切后果啊!李将军、茂公兄此时最该用火。”李密看着下方说道。
“付之一炬之前,最关键的还是先烧毁阿姆河上的浮桥,断其归路,一网打尽。就算其分散开来避开了大火,也足可令其饿死在这两河之间的田野之中。”李靖指着河面上的几十座木筏扎成的简易浮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