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无妨,都是些小事。唉!都说这皇帝是天底下最不好作的差事,为兄现在算是彻底明白了。最羡慕的就是麻哥了,这都出去那么久了,也不知何时回来?”
“听说南方气候温和,不似这北方这般寒冷。臣妾估计他要明年开春再回来了。呵呵!也不知他和妃然姐姐寻到宝贝没有?”出尘想到麻叔谋和唐妃然两口子临行前说的寻宝的话就觉的好笑的很,还不如在家好好的生娃过日子实在。
“应该是还没挖到宝贝吧!否则,他该早回来了。”
“那缅州北部的山中真有玉石么?臣妾只听说西域出玉,还不曾听说南方有。”
“有的,那里玉石矿分布极多,出产的玉石不同于西域的羊脂玉,是一种翠玉,价值不亚于羊脂玉。”
“夫君就在臣妾这里稍歇片刻,稍候臣妾送夫君去萧姐姐那里就寝。”
“不!今晚为兄哪儿也不去了,就在你这里。你不是在为兄耳边时常念叨着想再要个儿子么?为兄今晚就答应你。”
“啊~那~那臣妾让丫鬟去和萧姐姐说一声,免得她一直等。”出尘羞红了脸小声说着。
第二天临近上朝时间了,杨二才被出尘从梦中叫醒。昨夜,为了让出尘实现要儿子的梦想,杨二是使足了劲,下了一番功夫的。这也使得他过于疲劳,现在睡得像个死猪一般。
梳洗完毕,匆匆吃罢早餐后。精神焕发的杨二出现在了百官等候的显德殿。
因杨公卿从遥远的安北都护府库伦城赶回,众臣便不跟他争,让他率先呈报奏折。
杨二在龙案之上翻看着杨公卿的奏呈,看罢俨然一笑,说道:“呵呵!杨卿你这算是给朕报喜还是报忧呢?要说是喜,朕咋高兴不起来呢?若是忧,朕还觉得这种忧越多越好呢?你给大家说说看,让大家评评。”
杨二一席话,搞得满朝文武百官都愣住了,也不知道杨公卿的奏呈是怎么写的,怎么连圣上看了都分不清是喜还是忧了呢?
“陛下,这让臣怎么说?若是站在陛下角度看,这必是一封喜报,但在微臣眼里却是一番苦恼。诸位大人,现如今我安北有两大忧啊!一是,煤矿开采量巨大,堆积露天如山峰。本地使用量极少,都要输送回内地。但火车运力有限,看着越堆越多的煤运不出去,真愁煞老夫也!同样情况的还有铁锭,我库伦城周边几座铁矿不停产出,冶炼作坊不停劳作,使得铁锭成品同样形成积压。还有粮食~哦!就是老夫犯愁的第二件事。自安北府施行让突厥百姓弃游牧而事农耕政策之后,大部分百姓和驻军一道广泛开垦农田。那大漠草原原本土质肥沃,种下去的粮食很快就有收成。如今我安北农地已有近百万顷,农垦官兵和百姓打下的粮食多不胜数,特别是今秋又是一个丰收年。微臣这次特地赶回京城就是向陛下要火车车皮的,若是再不加强运力,安北的秋粮就是烂在田里也不收了,没地方储存。”
“呵呵呵呵~”杨公卿一阵牢骚发完,竟引得的满朝哄笑。
“陛下,虽即将入冬,但我内地铁煤等储量足够应付一时,不如暂缓输送铁煤,将运力腾出抢运安北粮食,以免烂在地里了。”裴寂拱手提议道。
“裴副相说的是,当优先抢运粮食。”高熲附和道。
“嗯!杨卿汝看这样可好。”
“也罢!先运粮入中原,铁煤等便缓上一缓了,总好过让粮食腐烂。但陛下,这实乃治标不治本,还需加大火车运力才是,可否考虑再修建一条铁路走阴山方向入涿州、冀州?”
“李匠师,汝乃冀州人士,汝觉得杨刺史提议是否可行?若是可行,朕就算耗尽库银也要打通阴山,将铁路修到涿州、冀州。”
“陛下,臣不敢肯定,毕竟光是打通阴山还不是最难的,最难在于还隔着太行山。除非修建隧道,钻通太行。这难度大且不说,工期实在漫长。”
“好了,李匠师之意朕懂了,此动议暂且搁置。”
“唉!”杨公卿无奈,只得轻叹一声坐了下来,不再复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也非是无法。铁路建设哪有不通过大山的,朕自会考虑解决之法,卿等稍安勿躁便是了。”杨二一瞬间想到了后世打隧道钻洞用的那种手持式隧道钻机,现在已经有了煤油了,这种机械应该可以建造,只有下来去问下穆先生了。
“陛下,突厥右贤王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了,是否宣其进殿?”外交民族部阁相何充起身拱手提醒道。
“嗯!宣吧!朕要听听他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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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西突厥国使右贤王桑贾贝克进殿面圣~”元岩在龙案一侧亮起嗓子叫着。
殿门一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宦官侍者的引导下步入显德殿内,直来到龙案阶下。
“大隋国陛下,突厥可汗驾前右贤王桑贾贝克给陛下见礼~”说着,桑贾贝克右手抚胸一揖到地对杨二行了个标准的大礼。
“贵使多礼了,赐座~”
元岩忙指挥这小宦官给桑贾贝克搬过去一把宽大的木椅,让他在一侧落座。
落座之后,桑贾贝克再次起身说道:“陛下,本王觉得陛下有些眼熟,似曾见过陛下?”
“呵呵!右贤王殿下说的不错,朕也是第二次见到殿下本尊了。”杨二说完,殿内群臣都轻笑起来,大家都知道自己圣上曾经伴作隋使从事早已去过了突厥王城,甚至还见过了突厥大汗,只是突厥人对此还一无所知。
“本王想起来了,陛下就是一年前出访我国隋使麻部长身边的那个随从,我突厥大汗当时还夸赞陛下气度与众不同。”
“呵呵!蒙射匮可汗夸赞了。朕请问殿下此来我朝所为何事?”
“陛下假扮随从来我王城皇帐,真乃好气魄!呵呵!本王此来是投递我国大汗亲笔国书的,请陛下过目。”说罢,从怀中将一卷锦帛取出,一旁的元岩见状几步上前接过锦帛,走上龙案双手递给杨二。
“唉!朕就知是为此事劳烦贤王殿下跑这一趟。”果然,这份国书写得就是质问大隋为何陈兵与两国边界一事。
“陛下,我大汗所质疑者无非是那囤积在我边境之兵,请问陛下是要出兵攻打我突厥汗国么?”右贤王桑贾贝克问道。
“呵呵!哪里是为与贵国交战?不过是月前因贵国突然调集重兵进驻焉耆、且末、鄯善三国,有欲与我朝开战之势作出的反应罢了。”
“既如此,为何在我汗国撤兵之后,仍久驻边庭不撤?”右贤王桑贾贝克继续质问道。
“哼哼!大军不动则已,一动岂能轻退?军国之事怎可如此儿戏?贵国先兵动,以致我朝随即调动兵马应对。如今贵国军队又退去了,难不成以为我朝大军也会自动退去?”杨二震怒反驳道,朝中群臣听了都不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