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看---”
“呵呵!看来李密还是老样子,准备弃杨玄感而走了。”
“陛下,什么老样子?陛下认识李密吗?下官怎么不知道。”张恒惊奇的问道,从杨二的言语间让人感到他与李密很熟悉的样子。
“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继续监视,不得打扰他二人,朕自有主意。”
“是,下官遵命就是。”张恒起身施礼答道。
“还有,此次来京的外藩人员中多有密探细作,注意掌握他们的去向,若是不曾刺探我朝机密便罢了,反之,秘密抓捕入狱。”
“下官遵命,若无事下官就去办差了。”
“去吧!”
张恒施礼后,便从屋中走出。
杨二这时却还在沉思中,他在考虑如何给偷摸来京城的李密一个小小的“惊喜”。
突然,杨二笑了起来,他为自己策划的给李密一个有些恶作剧般的见面礼感到开心不已。
第二日午后,杨二叫上自己一年前微服出巡时的那套班子,只是少了来护儿一人,顶替的却是梁师泰。一行都是寻常百姓打扮,杨二仍然一副白衣富家公子模样。一行数人悄然来到李密和李子雄下榻的那家客栈,事先早就得到张恒密报,李密二人正在房中午休,未曾出门。在埋伏于客栈之中刑督部探员的指正下,由左天成带头,梁师泰随后,二人抢先来到二楼拐角的那间客房,一脚便踢开了房门,猛地闯了进去。
巨大的声响,惊得仍在床上小憩的李密腾的一下蹦了起来,从床头挂着的剑鞘中将宝剑抽了出来横在胸前,惊恐的看着闯入房中的这两个凶汉。
左天成一下便认出了这持剑之人正是见过的李密,不禁冷笑着问道:“怎么?玄遂先生认不得某了么?”
“你是?你是何人?某何曾认得你?”李密惊慌中并未认出左天成,当然就算认得也是叫不出名字的,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左天成记得他,他却是对左天成毫无印象的。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呵呵!玄遂公还识的杨阔否?”杨二吟着自己在板渚黄河边酒楼上的诗,踏入房内笑着说道。
“哦~原来是智广兄到此。”李密顿时精神放松了下来,将剑插回剑鞘中,走上前来同杨二见礼。
左天成和梁师泰二人双双离开,杨二径直坐到了桌边座椅上,出尘和仲坚则站立在身后,小伊上前为杨二倒上了茶水,一副来到自己家的感觉。
李密狐疑不定的坐了下来,他心中腾起一股危机感,但又不知如何说起,正要发问,却又被杨二打断。
“玄遂公,此来京城可是为某一条生路?”杨二开门见山的问道。
此言一出,顿时将对面落座的李密惊得跳了起来,口中急问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呵呵!先生勿慌,某本姓杨,名阔,阔者广也!”杨二将手中折扇哗啦的一下打开,边摇边笑着说道。
“你,你,你就是杨广!不,是隋皇杨广?”反应过来的李密惊得说话都在颤抖着。
“呵呵!朕便是杨广。”
就在李密乱了方寸,仍不敢相信之时。突然,从外面又走进一人,这人李密却是认得的,正是让人见了生畏,如同遇见死神的刑督部头子张恒。这下李密不禁感到一阵腿软,跌坐在圈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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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下官拿下此贼么?”
“不,无需这样对待我大隋名士。你等且在外面等候。”
“是,陛下。”说完,张恒又看了一眼如同一滩烂泥般摊在椅中的李密,恶狠狠的转身走出房间。这时,他的手下已经将隔壁房中休息的李子雄和小道童拿下了。
“玄遂公让梁王萧岿带给朕的信,朕已经看过了。诚如公所说,那时你我乃是各为其主,不得不以命相搏,怪不得你。朕思虑再三也觉公之言有理,公在信中有欲弃杨玄感而投我朝之意,不知是否是真?”杨二起身摇着扇子慢慢说道。
“小民信中所言句句是实,那杨玄感非是成大事之人,朱登更是一介武夫,非大将之才。某欲弃之另寻明主以事之。”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李密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情,隐隐感到这个自己认识的杨阔似乎并无杀他之意,便将自己想法如实说出。
“很好!朕恰逢大婚,欲大赦天下,若公弃了杨玄感投效我朝,朕便在此赦免公之前罪。”
“多,多谢陛下!小民愿为大隋立功赎罪,万死不辞。”李密一阵激动,忙跪下磕头道。
“好,请玄遂公起来说话,朕正有一事相求。”
在仲坚的搀扶下,李密重新坐回了椅中。小伊也趁势给他斟上了一杯清茶,李密表示感谢之后,端起茶水狠狠的喝了一口,算是给自己压了下惊。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后脖颈吓出的冷汗凉悠悠的,犹如刚从鬼门关回来一般。
“请陛下明言,小民如能办到绝不推辞。”李密拱手答道,似乎冷静了下来。
“其实很简单,朕要玄遂公仍回南山杨玄感处,劝说其去投南陈,朕最迟后年便要举兵平南,届时你可做朕之内应。建康城乃是江南第一座大城,朕不想让此城毁于战火,朕要你设法将建康城完整的交到朕的手上,玄遂公你看此事可能办到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