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次出征也是唐公看你我来投的诚意。二哥有难可在家留守不动,这样便不会牵连到家人,想必柴嗣昌也能理解。”徐茂公说罢就见单雄信听后点了点头。
“茂公,这次挂帅出征的便是李靖李药师,此人在道上也是小有名气的,只是这次出战主动权不在你我手上,晋军凶猛,雄阔海、丁彦平、罗松和薛万春也都有万夫不当之勇,特别是雄阔海和双枪丁彦平是名声在外的勇将,你我兄弟此番出征恐难以保全啊!”魏征从旁提醒着徐茂公。
“贫道岂能不知?那三元李靖也非莽撞之人,必然有计,不会正面与晋军交锋的。我等只需听命就是,料也无妨。”徐茂公安抚着众好汉道。
“明日校场点将,各位兄弟都早些回房休息吧!”
众人听了徐茂公的话后,便都起身施礼后出去了。房中很快便只剩下了单雄信和王伯当,谢映登三个交情最好的老兄弟。
“二哥,这终究不是个事啊!”王伯当之言说道。
“唉!兄弟,老哥我也忒不爽快。”单雄信见二人不是外人,便敞开心胸抱怨着。
“依某看,不如我三人同回二贤庄为民,岂不快活?强似在此间受气。”
“是啊!二哥,那潞州裴世矩、裴蕴等并不曾刁难与我等,那潞州大将李景李道兴将军还曾到庄上有意交好二哥,给足了我等面子,我等又何必为他人而开罪了潞州官府,迟早牵连单老大。”谢映登补刀似的念叨着潞州官府的好。
“我等来投,那李渊看在柴绍面上将我等接纳,但唐公眼中只有秦琼没有我等,从并未高看过一眼,在此讨活甚是憋屈,全不如回庄上做个闲散富翁,唉!”
“二哥,若愿听小弟之言便趁我等出征后,可得空弃了李渊偷回潞州家中。我与映登二人也寻机脱离了唐军到庄上与兄相聚如何?”
“嗯!某看使得。单某便在庄上等候两位兄弟过来,若是还有兄弟同来最好不过。呵呵!”经王伯当和谢映登的一番开解后,单雄信心情好转了许多,似乎找到了一条最适合自己的道路般。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三人起身拱手互拜后,王、谢二人便出了大厅,往自己房间走去。
看看周围无人,谢映登小声问道:“王兄,可是要攥单二哥到潞州为将?”
“嘘---,小声些。此事你我知晓便罢了。难道兄弟一场,单二哥待你我二人如同亲兄弟般,岂能见死不救?”
“呵呵!王兄说的好,小弟正有此意。二哥原本就是条好汉,若是投了主公必将有所作为,强似在这受气。”
“呵呵呵呵!”
二人边走边小声笑着,显得轻松无比,全未把李渊放在眼里。
晋阳城西一条背街的小巷里,一个不大且没有任何名号标记的院落,这就是李靖的家。独身来到晋阳闯荡的他还是靠着好友柴绍的帮扶才在这偏僻的小街里买下了这个幽静的独家小院。这也符合喜好清净的李靖性格。
这里距离柴绍的驸马府并不远,平时李靖一般不会主动去同僚或是好友柴绍家,自己的小院平时也只有柴绍会来坐坐。这天李靖刚从唐国公府参加府议回到家中,后脚柴绍便推门而入了。
“药师贤弟,为兄在后面叫了你几声,为何充耳不闻只顾回家?”
“嗣昌兄啊!前日是你和徐绩来我这里问某时局之看法,某才将心中所想合盘托出讲与你听。为何今日主公府议之时却将小弟推了出来?如今还接了征伐河东的帅印,你知小弟从未单独领兵过,这次大战又事关晋阳生存,这如同赶鸭子上架一般,让小弟如何是好?”
“药师贤弟,岳丈见问于某,为兄见识却远不如贤弟,只得将贤弟推在前面了。不过,这也是贤弟难得的机会啊!若是此战击败河东军,不光可解京城新皇杨勇之围,更可在我晋阳创下名号,这对贤弟的前程也是有益而无害的。”
“唉!小弟知兄长的用心。但纵使靖再有大才,此番出兵河东也是凶多吉少啊!还提什么前程、名号等虚物。”
“药师贤弟,河东晋军虽强,但我晋阳唐军就没有一点机会么?”
“机会?若是杨广好对付,那徐绩徐茂公等有兵有将又为何弃了鲁郡千里来投我晋阳?更不用说河东大将李景仅用10万兵便在函谷关迫降了50余万中原叛军了。”
“那,那贤弟为何不在府议之时推了主帅一职?又为何极力主战?”
“唉!若是不趁杨广百万大军围逼京城之机与之一战,便再无良机可以借用了。战虽难胜却好过坐以待毙啊!好在还有徐绩、魏征二人助我。”
“贤弟可安心一战,为兄虽愚钝,但也必保得你军粮辎重无忧。”
“如此小弟先谢过兄长了。”说罢,李靖拱手向柴绍称谢道。
就在二人交谈甚欢之际,突然,小院院门被人推开,就见两名道长手握佛尘走了进来。
小主,
“呵呵!某当是谁?原来却是两位军师到此,快请落座说话。”柴绍也不见外,竟代主人上前招呼起进门的两位客人来。李靖也丝毫不介意,只是起身和这来访的徐茂公和魏征见礼。
“呵呵!不想嗣昌也在此,我二人有礼了。”徐、魏二人与柴、李二人见礼后便同桌坐了。
“二位军师此来何意?”柴绍问道。
“三日后即将出兵南征河东,贫道二人是来向药师贤弟讨教战策的。”徐茂公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