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爽快,走了。”薛举拉住还要再打的尉迟恭就往外走,几人跟上便出了门。相互搀扶着,颠颠倒倒的,一路狂笑不已。那尉迟恭原本被打的最惨,此时也跟没事人似的了。
只是几人还未出城,便听身后传来一阵嘈杂声,其中有人喊道:“前面那几个吃醉的掇鸟,休要走了。”
董柯一听顿觉不妙,忙回头看了,只见那被打的王家兄弟领着4、50名禁军正赶过来。
原来这时一队正在巡城的京中禁军,都是和王家兄弟相熟的当班弟兄,方才路过五凤楼下,正撞见被打后出门的王家兄弟,上前急问明缘由后,便随他二人一道追赶上来,欲为王家兄弟夺回一仗。
董柯一见对方人多势众,忙拉住尉迟恭大叫道:“还不快跑,跑啦!”
几人反应过来后,酒也被惊醒了大半,忙跟着董柯便往城门处跑去。
看看就要出城时,就听身后追兵对着城门处的守门禁军大叫道:“守门的兄弟给我拦下这几人,莫让他等跑了。”
早有城门禁军看见远处跑来一群人,早识得后面追的是巡城禁军小队,前面跑的看衣着似城外的晋军模样。正在犹豫时,就听的自家禁军中有人狂喊。顿时反应过来,呼啦一下,城门处便聚集了20余禁军小校,人人手持刀枪将董柯、尉迟恭几人围在当间,动弹不得。
这时,早有晋王府外出探事的细作在城门处看见了,识得被围的几人是城外的河东晋军军官,还有一人衣着鲜明却是晋王府军情处千户打扮,眼见这几人就要吃亏,这机敏的探事细作赶忙溜出城去,急跑向城外不远处扎营的晋军大营报信。
“快!快去救人。”这细作气喘吁吁的一路跑到晋军营门前急说道。
正好,这时一名晋军军官带着两个精卒正奉命欲进城去五凤楼找喝酒的董柯等这几人回来,赶上这名晋王府探事细作来报,忙接住问道:“你是何人?要救谁?”
“嗨!快去吧!就在城门内不远,一个千户官和几个将官正被城中禁军围住殴打,晚了只怕性命不保。”
“啊?快去点齐200人,随某进城救人。”这名军官在是糊涂,此时也知道了被围之人是谁了,不正是董柯和尉迟恭这几人吗?还被群殴了,这还了得,赶忙做主让身后精卒去一旁营中唤起200人赶往城中救援。听说自己兄弟被城中禁军打了,跟着进城去的何止才200人,一个招呼下,呼啦啦的便惹动了近千人相继跟随而去。
如此阵仗也惊动了中军帐的李景和张恒二人,听得军情处千户董柯和自己手下军官几人被打。惊得李景赶忙又率中军2000骑马进城查看情况,张恒也忙上马跟着进城一探究竟。
很快,城门口便拥堵起来,城门内空地上现在已被围成了一个圈。董柯5人被围在中心处,背靠背的挤在一块,手中单刀指向围上来的禁军。
禁军们在王天虎和王天龙的带领下,拿枪指着圈中的几人也是不敢妄动,但双方嘴上却是各种秽言互骂着。
场面正在僵持中,这时只见城门外一匹战马分开人群冲了进来,董柯等人抬眼一看顿时惊喜起来,尉迟恭忙大叫道:“将军,末将在这里,快快杀散这班狗娘养的。”
随李景进城的还有身后2000骑兵,进城之后,众骑兵便从外圈把城门禁军给围了起来。见河东晋军来了援兵,禁军们顿时慌作一团,纷纷看向王天虎二人。
正在慌乱间,就听李景厉声喝道:“全都把刀放下,弄出人命具都要偿命。”随行亲卫们也都在大叫着,逼迫着禁军们将手中武器放下。
王天虎听了李景的叫喝声便知这位将官是城外晋军之主,于是赶忙示意手下将刀枪放下,自己也将刀头垂下,对着李景大叫道:“这位将军,此事与你河东军无关,都是这几个小子喝醉了酒后挑惹事端,在五凤楼以多打少,打了末将。将军你看该如何处置吧!须知我京城禁军也不是好惹的。”
李景正要搭话时,就见城里一员禁军大将提刀跨马带着数千禁军往这边奔来。领军之将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府亲卫大将张勋。他得到消息后从城北带着禁军赶来。
王天虎见自己上官领兵赶到,顿时腰身便又挺了起来,急迎上前去报道:“张将军,末将兄弟在五凤楼吃酒,没来由的便被这几个河东兵给揍了,城中禁军兄弟们要为某将出气便在城门口围住了肇事之人,还未开打,城外河东军便出兵又围住了我等,幸好将军赶来,请将军为我禁军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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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勋的到来让城门处的所有禁军都围在其马后,这样,在城门处便形成了分明的两部人马,这两部人马带头之将便对上了。
“嗨!对面这位将军,某乃京城禁军统领张勋的便是,请问将军怎么称呼?又为何纵容手下欺我禁军将士?”张勋听明了缘由后,心中愤懑厉声喝问着对面马上的李景。
这时,李景已经从董柯口中获悉了事件发生的缘由了,心中不由烦躁,知道若是深究起来,自己这方就算有理,在别人地盘犯事恐怕怎么也讨不的好去,转头狠狠的瞪了挑事的尉迟恭几人一眼。又听到对面禁军大将在问,忙提马上前几步,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张将军啊!末将河东潞州中军将李景,多有得罪了。”
“哦?竟然是河东潞州有名的大将李景。”张勋听了不禁一皱眉,在心里暗暗的吃了一惊,这个名字作为太子府大将早就听说过了,这人乃是晋王千岁最为倚重的起家大将,惹了他岂不是与晋王作了死对头了,张勋不禁犯起难来。
“原来是李景将军啊!幸会,幸会啊!”张勋见李景客气,也只得拱手回礼道,脸上带着一丝苦笑。
“张将军,我的手下酒后撒泼,伤了你的弟兄,你看这该----”
“呵呵!李将军,原本他等都是尚武之人,这点小伤本无大碍,但是你河东军却是以多打少,这就不地道了些。”张勋见李景主动认了自己一方的过错后,便有些酸言酸语的反问着。
“呵呵!不管是河东军还是京城禁军都是当今圣上的军人,本就不该在这城中打闹。不如这样,你我让挑事的将官各出一人,让他二人热热闹闹的打上一场,胜者不喜,败者莫怪!我等都不参与,张将军以为怎样?只是点到为止,莫弄出人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