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府内屋中,便见出尘和王黛二人正在嬉闹。杨二赶紧叫住出尘将少华山出现的晴空一声霹雳的怪事告知。
出尘听了,顿时脸色一暗,神色严峻起来,赶忙在屋内蒲团垫上坐了,很快便进入了一种神秘的状态,左手几指还不停的掐算着。一刻之后,出尘睁眼小声说道:“世兄,小妹依你所言掐算运呈,已然算定,明年入春之际大隋境内将又起烽烟,若世兄能解天下之危则已。若是稍有不慎,便陷万劫之境。天意主凶矣!”
“呵呵!好啊!为兄本早有准备,也能预料此结果。竟不想这上天却早早给出了暗示,好啊!就让为兄与天意一斗吧!”杨二听了出尘的预测后,不禁大笑起来。但也有些对这个时代的道教玄学佩服起来,竟然真的能根据天象预测未来。自己准备开挖永济渠原本就想一石三鸟的,一开中国漕运先河,促南北交流;二借开渠将封建士族制度消灭,以凸出皇权威望,像北宋那样,收回土地,彻底断了士族集团作乱的土壤;三则,趁势削藩,集权中央。既然上天已经有了预示,那就早作准备迎接挑战就是。否则,养在河东的数十万晋军真是玩的?
“仲坚传令下去,明日卯时一刻,趁凉早些登船前往京城,不得耽搁!”
杨二此话一出,屋中众人便都各自准备去了。杨二走到院中,看向蓝天,心中想道:“有如此天象示人,看来要说服父皇,说服满朝文武实属不易!”
秋风起,顺风满帆,虽是逆流而上,但船行却是平稳。总算在太阳落山前,杨二一行抵达了长安。来不及进府休息,杨二便赶往皇宫文和殿去见父皇和母后。一是大半年未见,杨二也很是挂念父皇和母后;二是要先和父皇就开渠一事商议下,尽管自己早已上奏了开渠的奏本给父皇。
在元岩的引领下,杨二得以很顺利的直接来到皇宫文皇御书房。文皇此时正在桌案上摆着棋子,手中拿着一本棋书,煞是认真。
“父皇,儿臣见过父皇。”
“哦!?儿啊!你总算想起回来了,你母后天天都在念你。”文皇放下棋书,将指间的一枚棋子扔在棋盘上说道。
“儿臣接到父皇的召唤,便急着往京城赶,船到京城,儿臣便直接赶来看完父皇母后了。”
“坐下吧!为父书信中要你想办法将李渊赶出河套一事,进展的怎样了?为何一直都不见动静?”文皇起身走到杨二身边问道。
“父皇,儿臣便是来汇报此事的。如今,我河东已经动用了人力物力相信不久之后便有消息传来。父皇放心,此次无需儿臣动手,定要李渊乖乖的退出河套地区,捡不到好处。”杨二赶忙答道。
“好!李渊不走,父皇一天都不得安身啊!毕竟京城距离河套地区也就隔着朔方郡了。”文皇听了杨二的说法后,放下心来,对这事不在多言。
“呵呵!?儿你能在外巡游还时刻不忘国事,父皇心中甚慰。你那奇兵出阴山千里跃进大漠之计甚好啊!父皇脸上也有光彩!”文皇接着说起了突厥退兵这事。
“父皇儿臣侥幸成功而已,不足为道。”杨二不敢有丝毫骄慢之状,小心的答道。
“明日上朝时,父皇要对此番有功将士进行封赏,你在奏本中提及的相关人等都到京城了吧?”文皇心中高兴,问道。
“父皇,伍云召等有功将士俱已来京,明日便到议政殿外等候。只是,父皇儿臣还有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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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关开新渠之事吧?如是的话,父皇现在不能答复你,且等明日早朝与群臣商议再说。”
“是,父皇。若是没其他事,儿臣就去母后那里问安了。”
“去吧!我们父子间的事情有的是时间聊,快去看看你母后吧!呵呵!”文皇笑着往外撵着杨二。
出了书房,杨二转弯就来到了后宫,在宫女的带领下赶到了御花园荷花池边,独孤皇后这时正在专心的喂食着池中的金鱼。
“母后,?儿回来了。”杨二走到独孤皇后身后小声的呼叫着。
“哦?我那?儿回来了?”说着,独孤皇后随即转身过来,眼中擎着泪水。
“母后,孩儿回来看你了,母后一向可好?”说罢,杨二顺势跪倒在独孤皇后的身前。
“快起身,让母后瞧瞧。”独孤皇后赶忙将杨二拉起,一脸慈祥的看着自己这个在外的儿子。
“呵呵!?儿又长高了些,脸色也晒黑了不少,但更具男子汉气概了。不似你那兄长一脸病态,没个精神。”独孤皇后看着杨二的脸高兴的说着,顺势拉过杨二在身边的木椅上坐下。
“母后,孩儿这次出游中州和齐郡等地,没作别的,却是给母后相了两房儿媳妇,未经母后同意,望母后勿怪才是。”
“好啊!母后怎会怪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快给母后说说看都是何方女子?”独孤皇后忙高兴的问着。
“母后还记得那后梁王萧岿吗?孩儿要娶的妻子便是他的女儿萧美娘,只是与她约定两年后迎娶进府。”
“哦?原来是萧岿之女,那女子母后也曾见过,不过那时她才不过5、6岁,倒是皇族之后也般配。但为何有这2年之约呢?”独孤皇后不解的问道。
那后梁王萧岿正是自己在文皇面前说情后,他萧氏一门才得以被隋庭善待,封在荆襄一带为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