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禀陛下,老臣已经去书与晋王千岁了,想必很快便有结果。”宇文述笑着回复道。
“太傅可再带个信给他,朕可不要看到他与李渊刀兵相见,明白吗?”
“陛下尽管放心,千岁绝不可能动兵的,不过这办法还需慢慢想的。”
“好了,若无他事,你等---”
“陛下,老臣还有一事,当告陛下得知。”宇文述赶忙说道。
“哦?坐下说话。”
“陛下,晋王千岁现在涿郡北平王府上,昨日派人给老臣带来个消息,说是为减轻我五原城防御突厥正面之兵的压力,晋王千岁已派冠军侯骠骑将军伍云召亲率2万精锐暗出阴山山口,仿效霍去病千里出击大漠之法,直击数千里外大漠深处的突厥哈尔和林牙帐了。目前,战果如何尚不得而知。只是,此番突厥大军突然退兵北返甚是蹊跷,估计与此事有关。”
“哦??儿在外竟做出此等大事?太傅速着人到涿郡打探清楚,若真是?儿所为,那可是奇功一件啊!呵呵!”文皇听了不由开怀大笑,精神都好了许多一般。
“陛下,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与否?”高熲见文皇甚是开心,便支吾着问道。这件事高熲本人也无法判断是好是坏,在朝堂之上也不好提及,现在趁文皇高兴,不妨讲给文皇听下,好坏交由文皇把脉定夺。
“丞相有话请讲,怎么吞吞吐吐的?可是又与我那?儿有关?”文皇见高熲的表情严肃,不由的收住笑容问道。
“陛下,如今铁锭主产区在晋阳,几个月以来,晋阳铁锭都不入我内府府库了,让人去晋阳问时,说是晋阳铁锭全被晋王千岁高价收购了去。我内府库存数月来未曾增加一个铁锭,这在平时尚能支撑,若是遇到战时,我大隋军马的刀枪都无法补足。此事请陛下定夺。”
“太傅,这是怎么回事?”文皇见果真就是自己儿子惹得事情,于是没有任何顾忌,直接转头问着宇文述。
“陛下容禀!”宇文述见文皇冷面喝问自己,吓得忙起身拱手答道。
“陛下,晋王千岁曾在给臣的信中简单提及过一事,想来与大量用铁锭有关。千岁巡游到齐郡莱州府时,收购了当地的一家大型船坞,该船坞数月来都在打造两种新式海船。这两种可供远洋的海船却需要精铁打造龙骨,估计是这造船用铁量巨大,故此高价在全国收购铁锭应急。”
“打造远洋海船??儿这是在想些什么?为何想起造船?”文皇不解的小声念叨着,看向太傅宇文述,见他摇头不知。又看向高熲,高熲欲言又止的样子。
“丞相可试说缘由?”
“陛下,晋王志在天下,非我等所能妄言。臣早听说过,辽东以南有一半岛名为高丽,高丽隔海有东瀛扶桑国,这两国物资缺乏,登州、东莱两府多有海船满载物资与这两国贸易沟通,晋王千岁应该是看好这海外贸易一事,故造海船。”高熲尝试着回答道,具体的他也说不清楚。
“嗯!”文皇听了点了点头,接着对宇文述说道:“宇文太傅去一封书信到涿郡,让?儿尽快会京城一趟,朕有话问他,不得有误!”
“是,陛下。”宇文述应道。
“好了,朕累了。”
“臣等告退。”
高熲和宇文述二人走出皇宫大内,来到一处无人看见的僻静之地,高熲扯住宇文述问道:“太傅大人,陛下面前高某不好说,你需在这里给老夫讲个清楚。说,晋王千岁如今造了多少海船,他要恁多海船究竟作甚打算?”
“哎呀呀!高大人啊!快松了老夫。”宇文述大叫道。
高熲左右看看,便将宇文述松开,但看着他等着答复。
“高大人,此事你知便知了,休要与他人提及了。”见高熲点了点头,宇文述接着又说:“截至目前,我东莱郡现有两处优质海港,一为莱州湾在北;一为胶州湾在南。两处均建有我晋军,哦!自然也是我大隋水师,其中水兵各2万余人,大型出海战船已近百艘。两处各建有大型船厂,已建大型海贸用商船200艘了。我主不光吃尽了晋阳铁锭,就连洛阳、南阳、冀州、江淮等铁矿所产铁锭都一并吃下了,尚且不够。”
“晋王建水师所谓何故?造反也无需水师啊?却是为何?”高熲进一步问道,他已经被晋王这一番操作彻底搞糊涂了。
“高大人,就说你我乃是井中之蛙也!只看到这大隋一片天空,殊不知大隋之外富裕之地比比皆是,你我不知罢了。我主晋王千岁正是要打造战船为我皇开拓疆域,并劫掠外国财富为我之用矣!当然,我主首要的打击之地乃是南陈,欲用海船载数万水师突袭其沿海之地,甚至突然闯入大江,直取南陈后主陈叔宝的建康城,一举平灭南陈。我主志向之高远非是我等老朽所想也!”宇文述中气不足,一气说了这许多,便不住的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