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马车从身边远去,直到隐没在人丛中不见了。看着杨二痴呆呆的样子,身后的出尘也是大为惊异,还从未见杨自己世兄面露如此痴迷的模样,忙上前用手轻拍了下杨二的胸口。杨二这时才从迷梦中醒来,但仍然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出尘妹妹,为兄问你一事,这人活一世,终有一死,真有转世轮回一说吗?”杨二看着出尘问道。他现在处在一种完全迷蒙的状态,感觉自己所见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总想找寻到一个解释。正好出尘是求道之人,受过高人指点,也许她能为自己解惑,也未可然!
“世兄,小妹求道自是为得道升仙,凡间人死自会堕入循环,此天意如此!世兄何故有此一问?莫非是那车中女子----”出尘不解的问道。
“为兄也不知该如何说,那车中女子为兄似曾相识。”杨二看向马车消逝的方向仍难以释怀的直言道。
“主公,可有何事?”王德突然出现在杨二等人面前。他见杨二几人突然停下不行,以为有事发生,赶忙从隐蔽处现身出来问道。
“王德,方才过去的马车你可认得?”杨二问道。
“主公,那马车下官也看到了,只是一辆官宦人家家眷的马车而已,车后还有一人一马,应是车上女子的父亲,后面数骑便是这家人的护卫家丁。每日来往洛阳的这类官家马车多如河鲫,如何能认得。”王德答道。
“派人前去查访清楚。”杨二赶忙下了一道命令,如果不清楚马车上女人是谁,杨二心中这道坎儿时难以过去的。
“是,下官这就安排。”王德忙点头应命,转眼便消失不见了。
杨二见王德办差去了,心中略安。平复了一下心情后,仍旧带着几人沿途闲逛,毕竟难得见到如此热闹的集市街道。在长安城杨二基本上是不出门逛街的。也想趁此机会给陪伴自己近一年的出尘和仲坚买上点什么,顺便看看这时的珠宝、玉器和字画。这些古董若是能带回现代可是能让自己发大财的存在,也不知道自己能否有机会回去。
长安城越王府。
一封密信放在书案上,杨素围着书案来回走动着。脸上阴晴不定,他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来人,去兵部衙门请宇文凯过府来,速去。”杨素抬头对外间的家仆吩咐道。
越王府距兵部衙门不算远,仅仅是隔了一条街区。宇文凯这时也正要离开,突闻越王召唤,便不敢耽误,匆忙随王府家奴赶往王府。
杨素见宇文凯到来,清舒一口气,招呼宇文凯落座。
“王爷,匆忙唤下官到此有何吩咐?”宇文凯接过家仆递过来的茶水,赶忙润了一下喉咙。一路过来,连走带跑的,口中干渴无比。
“宇文大人,不急,稍坐片刻在看看这书函。”说罢,杨素将书案上的密函拿起放在宇文凯身边的案几上。宇文凯赶忙放下茶杯,拿起书函便看。看完后竟然对着杨素满脸诡笑不已。
“前番征战吐谷浑我主太子殿下临阵监军,不料事与愿违,寸功未得。反成全了晋王那厮成了气候,颇得皇上赞誉,于太子极为不利。本王早在思谋一长远之计,以消除太子储君之位的隐患,迷茫间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但不知如何借用,故此请先生为本王参谋一二。”杨素也不隐瞒,一脸正色的抚须问着透着一脸奸笑的宇文凯。
“王爷,此等良机可谓是一旦有失,失不再来也!真乃天助我主也!呵呵!”宇文凯半闭着眼,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轻声说道。
“本王亦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只是如何操作,还需思虑周全。莫在留下把柄,让人猜忌。”杨素严肃的说道,显然上次临潼山皇家秋猎行刺失败一事让他心有余悸。
“王爷,这次下手无需我等,自有杀他之人。”宇文凯凑到杨素耳边轻声说道。
“哦?愿闻其详。”杨素眼睛一亮赶忙问道。
“王爷难道没有听说那晋王杨广年前出奇兵渡河巧取了瓦岗山贼匪的山寨吗?听说,山寨的两个强人头领还关押在泽州府大牢之中。怎么作?王爷还需下官说下去吗?呵呵!”宇文凯一脸阴笑,也不点明,三角眼看着杨素轻声说着。
“嗯,嗯。本王已知汝意了。呵呵!看来我等只需将那厮行踪放出风去,让那绿林中的豪侠们知道,我等便可坐收渔人之利了。好计,好计!正可用上我儿。”杨素顿时心情大好,也有了下一步的想法了。
“正所谓江湖事江湖了。江湖仇杀弄出人命与我等何干?呵呵呵呵!”宇文凯说罢边同杨素二人大笑不止。
送走了宇文凯后,杨素立刻提笔书写一封密信。这封信是写给身在南阳南山为山匪的杨玄感的,此时杨玄感和朱灿二人占据此山以打劫过往客商为生,朱灿为寨主,杨玄感坐了第二把交椅。朱灿有勇,玄感多谋,至此山寨逐渐兴盛,周围小寨响马山匪都来相投,已经聚集了近2000喽啰,成为南阳一带绿林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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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朱灿正和玄感等数个头领喝酒,山下巡山小校,捕获一人上山,这人言说是二当家京城家人,带有家信,便不敢怠慢了,忙引上山来见杨玄感。
见是父亲府中亲近老奴,杨玄感自是认得,便知父亲有信来。便离席而去,到自己房中询问这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