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贫道数月来踏遍了河东各地,恕贫道直言,这河东郡在晋王杨广的治理下,颇为富庶,百姓也安居无疾苦,这片土地若因我等绿林江湖恩仇导致兵灾又起,实为逆天之道也!诚不可取!”魏征这时也道出心里话来,从另一个角度道出不主张在河东起事。
“那依二位道长之意,是让我等江湖中人生生吞下这口气不成?”单雄信听罢二人所言,顿时有些怒意不快。
“呵呵!单二哥不必动怒,唯今之际不过在复夺瓦岗大寨而已。瓦岗寨不在河东属地,我等尽可去取。并不影响我大隋朝廷大军与吐谷浑一战,也与河东无关。”徐茂公说完看了一眼魏征,魏征也是抚须点头称是。
众人听了后,又兴奋起来,原本主张夺取瓦岗的更是洋洋得意,大声斥责着其他人,好似其高人一等之状。
单雄信此时听了,也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站起身抱拳言语轻柔的又问道:“还望徐道长主持我绿林英雄复夺瓦岗之战如何?道长之命我等尽皆听从就是。”
“请道长出山,领我等复夺瓦岗!”单雄信一番表态后,在座众豪杰尽皆起身齐声说道。
“众英雄所请,贫道便不推迟,只是要重占瓦岗,还要单二哥亲自出面请出一人方可。如无此人,我等去了无用。”徐茂公见众人都起身拱手相邀,也赶忙起身向众人施礼,并说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只是,他这一言,反倒将众人说的不知就里。
“哦?我这里相聚的都是江湖中有名的好汉,难道以我等之力尚不能重占瓦岗吗?道长不妨直说,要我单某去何处搬取天兵?”单雄信听罢徐茂公之言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禁问道。
“此人就是山东济南府人称赛专诸的好汉子,姓秦名琼,字叔宝。如有此人在,那瓦岗兴许可以拿下。若无此人,我等还是各归山寨罢了。”徐茂公大声向众人说道。
“呵呵!我当是请谁来,原来是请动秦二哥助战。这倒是非单二哥出马不可,我等虽与其相交甚厚,但要想说动山东秦二哥也是难。”坐在单雄信身旁的王伯当听了徐茂公的话后,先自大笑了起来。
“你这伯当,为何你就请不来秦二哥?我与他相识还是你的引荐。”单雄信听了徐茂公之言也是暗笑不已,但觉得与秦琼交情深厚的不光是自己,身边的王伯当也是一样的呀!
“二哥啊!伯当与秦琼之交为君子之交,伯当与他各不相欠,若伯当去请,也是请得动的,但要欠下他好大一个情字,伯当自认今生无法还清。二哥则不同我等,二哥与秦琼之交乃是生死之交,那秦叔宝到现在还欠着二哥一条命呢!只要二哥去请,叔宝必来。呵呵!”王伯当说完,不光自己先大笑不已,满堂英雄听了也都随着笑了起来。
惹得青紫脸的单雄信也不禁呵呵暗笑,于是端起了一碗酒,对着大家说道:“好!叔宝是单某兄弟,既然道长要单某去请,那单某就去一趟山东。叔宝到时,就请诸位兄弟各发寨中之兵到瓦岗山下会齐,我等共取瓦岗。来,众兄弟喝酒!”
酒席宴上,各路豪杰相互敬酒,猜拳行令,相互间呼来喝去的,顿时欢声笑语一片。
只是,在二贤庄外的竹林里,早有河东军情处一名资深的百户探子化妆成卖柴的百姓,将来往庄内的各省绿林英雄的名姓一一记下。更有潜入庄内的细作趁宴席中人不妨,将宴席上发生的事项转告与卖柴百户探员。随后,卖柴人便往潞州城内走去,只是在竹林的雪地上留下了一连串的足迹。
刘文静一早便得到了有关九省绿林英雄在二贤庄聚义的消息,更为单雄信等绿林道准备复夺瓦岗寨的消息所震惊。于是,连忙将这情报写成密信,派人立刻送往西征路上的晋王,以便能尽早得到相应的指示。在等待期间,刘文静也将情报报与了河东留守主官裴世矩,裴世矩一刻也没耽搁,立刻将情报派人快马送往泽州卢照邻处,让其联络瓦岗守将李景和梁师泰,尽早做好准备。
“哼!这单雄信、徐茂公真不知好歹,当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他。”给河东发回的书信已经交亲随驰马往还潞州,但杨二仍然有些气结,在帐中不断来回走着。
数日后,河东潞州的裴世矩便收到了杨二的回信,不过看过之后大为不解。忙让人去将裴蕴、刘文静、郑凤炽、郑旭和新到潞州为官的张恒、魏文通叫到府衙商议。
“各位大人,此乃殿下发回的手书,各位可传看一二。”待众人都到齐了后,裴世矩将杨二的回书交由大家传看。事先有关九省绿林异动的消息早就通报给了在座的每一个人,大家也都在等着杨二从西线传回的指令,现在指令就在手中,众人便都急不可耐的拿在手中看着。只是看过后每个人脸上都露出和裴世矩相同的不解之色,裴世矩看着大家也不禁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