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众人后,杨二也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于是回到自己的大帐中小憩。连日的赶路,积攒下的疲惫,让杨二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睡眠的状态,账外的来护儿也吩咐了在外守候的护卫们,不得大声喧哗以免惊扰了杨二。这一觉竟然睡到了申时,直到账外一阵喧闹声起,才把杨二从睡梦中给惊醒。听声音,杨二就知道是自己的皇兄太子杨勇到了。于是也不等中军护卫仲坚进账通传,自己起身整衣后掀帐而出。
账外众人突然看到杨二出现在和账门口,便不再与太子杨勇等人纠缠。
“本王以为是何人在账外如此喧哗,原来却是皇兄到了,请兄长进账一叙。”杨二微笑着对杨勇施了个礼后,打手势邀请正在一副气头上的杨勇进账说话。杨勇也不搭言,只是狠狠的瞪了来护儿、仲坚等一眼,转头随杨二迈入大帐之中,随行的张勋和宇文凯两人也随同进入帐中。
“皇兄让弟等的好苦啊!久等皇兄不到,小弟便在后账中小憩了一会儿,未到账外迎候皇兄,望兄莫怪才是。”杨二进入帐中后将中间的座椅让给了杨勇去坐,自己只在下首位置坐了下来,随口说着客套的话。
“广弟,为兄府上有些急务尚待处理,一时耽误了行程,故来的晚了些。为兄遵父皇之意,这次随广弟前往武威拒敌,带了随行护卫家臣数十人,为兄的的安危无需多虑,广弟只管专心退敌就是。”杨勇见自己兄弟为人还算客气,也给足了自己面子,内心还是满意的。毕竟是亲兄弟,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事事占先,更不能留下个刁难亲弟的话柄,于是很客气的说道。
这时,随行的张勋低头在杨勇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只见杨勇的脸色一变,惊慌的连声向杨二问道:“广弟,此次出征难不成就是账外万余官兵?这点兵马怕是成不了大事啊?不若为兄立刻返城,调集3万禁军精锐同往武威边城。”
“皇兄多虑了,这位将军是?”杨二先不急解释,倒是让杨勇身后的这位威风凛凛的将军给吸引住了,自认自己在长安城中未曾见过,更是叫不上名来。
“广弟,这乃是为兄贴身侍卫官名唤张勋的便是。原为京城禁军教头。”杨勇向杨二介绍着张勋。
“哦!原来是张将军,久仰大名了。”杨二微笑着向张勋点了点头。转过头来继续对杨勇说道:“皇兄不知,小弟前日便分出一军数万人马,绕城北直入武威之南的西平郡,想必现在已经抵达了平凉了。明日启程我等赶赴西平郡便可会师。无需再动京师守卫禁军。兄长在账外所见的仅是小弟的中军人马万余。”
“原来如此,让为兄虚惊了一场。此次出征沿途官军、粮草等,如广弟需要调拨使用,为兄受父皇所托,尽可任意调用。明日可到媚坞让张须陀部1万步军也随同中军前往武威御敌。”杨广恢复了神态,高声说道。同时,也将自己的作为监军的职责顺带强调了一番。
“小弟谢过皇兄了,如有所需,小弟必向皇兄所请。好了,皇兄远道而来,先请到别帐中休息。今晚就让小弟为皇兄设宴接风,我们兄弟好久都没单独相聚了,今晚就让小弟多敬皇兄几杯。呵呵!”杨二见说的也差不多了,便要招呼杨勇等一行人等前往早已为他准备的大帐去休息。
兄弟两人表面上看还算和谐,但在暗处,一场看不见的争斗已经拉开了序幕。
次日,三更造饭,五更起兵,大军开始向西而去。杨二的中军拖在后面与后勤部随行,陪伴在车侧的便多了一人,是那后勤部本次随军处长陈田。此次对陈田来说责任可谓是非常重大的,杨二亦是有点不放心,所以打乱了出兵秩序,自己拖在了后面,就是便与后勤部若有问题发生,也好及时解决,这对自己和后勤部来说都是第一次磨合。
正在杨二和陈田隔着窗帘叙话的时候,就听后面一阵马蹄声响起,杨二觉得奇怪,便撩起窗帘向后面张望,只见近千人的马队向自己车驾这边疾驰而来。当先两名须眉尽白的老将,身穿一身的明光铠甲,手持着各自的兵刃边纵马飞奔,边大声的吆喝着:“晋王千岁稍候,老夫来也!”
杨二觉得奇怪,便吩咐车夫将车停在一边,等候这两名白发老将近前来。
只是片刻功夫,两名老将和身后的千名亲军便到了杨二的车驾前。杨二这时才看清楚这两人,不禁在心中暗自好笑,问道:“本王道是何人叫停车仗,原来是贺、韩两位柱国,老国公啊!”说罢,杨二慌忙掀帘下车同这两位老将军见礼。
“千岁是说我二人老吗?”贺若弼翻身下马面露不悦的说道。
“呵呵!晋王千岁是说你老贺老,成天价和一班文官厮混,床上功夫见涨,却是早荒废的马上功夫咯!俺韩擒虎仍可举千斤鼎,食十斤肉,谁敢说老夫老。”韩擒虎上前同杨二见礼后,笑着插言道。
“不知两位国公拦住小侄车驾意欲何为呀?”杨二忍住心中的笑意,有些明知故问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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