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潼关和河东本为一家,今年朝廷拨付的军士饷银倒是足额,但少有粮草到来,我潼关多得河东晋王接济,现如今粮草不缺。再说,我潼关有老王爷镇守,谁敢来犯?我等三将空有一身本事,在此也无甚用。既是晋王千岁点将魏将军,且为河东郡禁军大营首将,强似我等在此守关,不如放魏将军前去。他日若潼关有急,让其在回守潼关也不为迟也!”尚师徒建议道,心中也为自己好友高兴。八马将新文礼也不禁为魏文通感到高兴,甚至心生羡慕之情。谁不知河东是个好地方啊!听说施行的是先军政策,军队中装备了不少好东西,那里的士卒个个都是精锐好兵。
“魏将军你可愿去?若去,老夫这里也不拦你。我那皇侄儿可是对手下大将们不薄啊!想是他此次西征吐谷浑手下将领不够,才有了借我潼关守将之意。”杨林收起了笑容,严肃的对魏文通说道。
“既如此,王爷,本将就如他所愿吧!如潼关战事起,魏某有召必回就是。”魏文通起身拱手铿锵的答道。对他而言此次调动原本就是一次升迁,再说靠山王爷和晋王也原本就是一家,自己效忠谁都是一样的。相反,自己保晋王肯定会让靠山王杨林更高兴才是。还有一旦晋王登基为帝的话,那今后的好处简直不敢去想了。
“好,你回去准备下,两日后携家小往河东潞州去见司马大人裴世矩履新。本王这里有新文礼和尚师徒两位将军在,你自可安心去,今后好好听从晋王差遣,以你的本事,在那里必可成就一番功业。”杨林鼓励着自己这员心腹大将道。其实,河东的变化早已看在老王爷眼中,从河东的发展,他就已经看到了未来皇朝的兴盛,对此,老杨林对自己的选择深感欣慰。
再说,身在河东潞州晋军大营的李景,收到杨二的信后,根本没有一点犹豫,忙将练军事务先交接给副将,带着梁师泰及两人的随军护卫共1000人,便驰马赶赴泽州方向,前往瓦岗山寨。数日后,便顺利的在卢照邻和伍天锡两人的引领下与焦方和伍魁作了交接,焦方和伍魁二将仍旧归附泽州为伍天锡副将,只是这次泽州的州治搬迁到了济源城,与瓦岗形成了隔河相望的犄角之势。
从此,李景为主将,梁师泰为副将,二人联手成为瓦岗山寨的镇守之将。杨二因有这两个心腹爱将镇守自己极其看重的瓦岗山,也从此再无担忧。他心中暗笑,就算以后你徐茂公生出花来,也别再想轻易踏入我瓦岗半步。
只是杨二没想到,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酝酿中。。。。
京城长安,虽然已经步入了冬季,但街上的各色行人仍然很多。酒店、赌坊、烟花柳巷等地仍然是很多富家公子们常去盘桓的场所,南来北往的客商们给这座城市带来了足够的活力。虽然这座都城和大隋的其他城市一样经历了缺粮的危机,但在这里百姓们缺粮的恐慌少了很多。特别是驱赶了几乎所有的流民到河东郡之后,这座城市显得有秩序的多了,虽然米店的粮价比往年上涨了至少三成,但这对于聚集了众多高官、富豪的京城来说完全不当成事。加上文皇针对粮荒作出的一些针对性政策手段的实施,普通百姓虽然日子艰难点,但还是可以安然度日的。
晋王府中,太傅宇文述正在和左庶子张恒商量着什么,两人脸色都显得非常严肃。
“什么?张大人你是说你的衙门中也被安插了越王的人?”宇文述此时提高了音调,不安的追问道。
“是啊!太傅大人,今日午后那宇文凯持尚书省的任命文书,到我府衙就职太常卿一职,将下官的心腹调离了去。很显然这是以宇文凯节制本官,间接的削去了本官诸多权限,唉!”张恒轻声说罢,不由得叹息一声。
“看来至千岁爷出走河东后,这京城的天就成了太子党的了,三省六部衙门中要么站队太子,要么就被裁换,朝堂中近8成朝臣都依附了太子府,据说连那守护京城的禁军也全是太子党的党羽,杨素手下的爪牙还在四处暗捕我晋王府留守城中的人员,也不知军情处千户王德现在情况怎样了?已有数日不曾见他来府中了。”宇文述同张恒就现状小声的念叨着,两人对严酷的现实情况颇为无力。
“老爷,军情处王千户来了,就在门外候着呢!”一个家仆从外间充满进屋后,小声对宇文述说道。
“呵呵!真是不经老夫的念,正说此人,此人就到了,让王大人进来吧!”宇文述和张恒都被这个赶巧的劲逗乐了,赶忙让家仆去请王德进来叙话。
“太傅大人,哦,张大人也在。下官突然拜访多有冒犯了,请两位大人见谅!”王德边进门边拍打着肩头上的雪花。见到两位上官同在,赶忙施礼打着招呼。
“王千户,几日不曾见,今日来府可有要事?”宇文述摆手示意王德坐下说话。
“唉!两位大人,我军情处情况不容乐观啊!现在就连下官也被人监视,此番到府也是连甩脱了几个可疑之人,饶了一个大圈。近来京城之中风声很紧,下官属下几乎都被监视,更有不少细作被官府无故抓捕,十几处隐蔽的据点也被连锅端了。我军情处京城司近三个月来损伤极大,几乎动弹不得。此次到府也是想向太傅大人寻求解决之法啊!”王德落座后,连番叹息着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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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千户,太子党为巩固其在京势力,几乎倾巢出动对我晋王党人打压,就是本官手中权力也几被架空,不独是你处啊!”张恒接过话题,不禁感慨。
“这么说来,你这京城司已经无法动作了,可将情况报之河东否?”宇文述没想到事态已然艰难到了这种程度了,忙问了一句。